宇文昊见她嘴唇发白,身上也没有披披风,却是忘了她常年益郡应该受不了临淄的寒冷,但是现在已经走了一半,也不能停下,便道,“去看你女儿最后一面。”
说着又继续往前。
年韵一懵,她女儿?
她才八岁哪儿来的女儿?
待看到半死不活躺在东宫一角的年糕时,年韵顿时气的跳脚,“宇文昊!我把你儿子照顾的有声有色的,你就把我的猪丢在这里不管不顾?”
听她直呼他名讳宇文昊皱了皱眉眉头。
但是在年韵心里这个人也不是不熟了,他们纠葛了三世,她已经无数次在心里跟他打了个照面,早就自来熟了。
“它是猪,你说它长不大的。”低沉的嗓音没有发怒,是无声而又带着威压的质问。
年韵顿时哑口无言。
瞅着里头躺着近乎占了半个院落的身躯,想装傻,顿时睁大眼睛看着太子,“太子表哥您下朝了,我爹肯定也下朝了,现在肯定在找我呢……我得走了……”
说着连忙虚虚的行礼,转身就想开溜,还没到门口,脖子领就一紧。
宇文昊是自小练武的,宽阔的外衣下,都是结实的肌肉。而年韵身高不足二尺,身上更无二两肉,轻轻松松的就跟拎小猫似儿的把年韵拎起来了。
年韵垂着脚,脚上湿了一圈的绣鞋看的更是明显。
咬牙挣扎,“快放我下来,我是女孩子!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
前世年韵是女扮男装的说书人,虽然这一世她女儿家该学的都学了,但是骨子里已经没了那等乖顺。
宇文昊冷哼一声,睨了她一眼。
看上去到是像,但是说的话和行为倒是个顾宰相家六岁的儿子没什么区别,蛮横,霸道,命令人,哪个女儿家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