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嘀咕了一句,敲响了门。
里边传来一声粗暴的怒吼声:“谁他娘的犯贱,想找死啊?”
“我是梅娘,里面办事的快点,秦爷点了朱小玲的菜。”梅娘尖着嗓子叫道。
“秦爷,什么狗屁秦爷?”
里边的人不爽道。
“还能哪个秦爷,当然是昨夜蒙国师赐酒、赞拜不名,配白袍的秦羿,秦大爷呗。”
梅娘不悦道。
里边顿时没了声音,片刻,一个满身黑毛的糙汉打开门,一脸不安的陪着笑脸道:“哟,秦爷,对不住了,我,我真不知道朱小玲是你的伴,您放心,我以后要再敢找她,让我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
一般来说,点别人的常伴是一种挑衅。这人畏惧秦羿,也是吓的不轻。
“没事,麻烦你跟认识的人都通报一声,就说朱小玲我包了,谁要再敢碰她,斗兽场上见。”秦羿森然笑道。
“是,是!”
“秦爷,您慢慢玩,没什么事,我,我先走了。”
那人赶紧一溜烟给跑了。
“秦爷,我就不打扰你快活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唤我就是。”
梅娘嫣然一笑,自顾去了,下楼之际,嘴里还在碎叨着:“什么口味,选谁不好,非得选这个最脏的女人。”
秦羿听在耳内,微微一笑,这楼里谁又能说自己是干净的?朱小玲是脏,是贱,但至少她还有价值。
“怎么?打扰你的兴致了,不高兴?”
秦羿靠在门边,慵懒问道。
“哪里,你现在可是秦爷。”
“不过你真挺有本事的,这才来几天,就已经配上了白衣,很多来了这二十年的人,都没你牛。”
朱小玲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脸上依然挂着兴奋的红潮,颇为失落道。
“你看起来并不高兴。”秦羿道。
“是,我确实不高兴。”
“你这么有本事,我就是个下等奴,我怕你把我踢了。”
朱小玲眼眶微红道。
“你想多了,你不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
“我要把你踢了,你直接去国师那告密不就得了。”
秦羿把门一掩,在床沿边坐了下来。
“我要去告密,这辈子就别想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了,这点轻重我还是分的清。”
朱小玲拿毛巾擦干净身子,厌恶的丢进垃圾桶道。
“牡丹应该找过你了吧?”秦羿问道。
“嗯,她找了我,让我盯死你,你的一举一动都要汇报。”朱小玲毫不犹豫的把牡丹给卖了。
秦羿眸子眯成一条线,盯着朱小玲,冷笑不语,心里暗叫厉害,朱小玲说这话的时候,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要知道她卖的可是女王啊,由此可见这个女人的心是比较狠的。
这种人为了求生可以不惜一切手段,用的好是把无坚不摧的钢刀,用不好就是引火烧身。
“你,你看着我干嘛?”
“不,不是你说我有任何事情都不得向你隐瞒吗?”
朱小玲似乎意识到了,赶紧补了一句。
“你很聪明,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
“这两句诗,你有机会了可以转达给牡丹。”
秦羿笑了笑,柳眉一扬,抬手用指蘸酒在桌上写下了两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