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看的出来,天邪对于挑战秦侯一事,极其感兴趣,如今的关键,就在你能不能作出这个决定了。”
老鬼道。
“可恶。”
秦继咬了咬牙关。
天邪这么做无可厚非,但同样亦是对他的羞辱,他是想稳坐江山,铁了心要对秦晏下手,请四大邪人无非就是怕秦侯万一真杀回来,知道了真相,秋后算账时,他能多一张护身符。
但天邪的条件,无疑让他再无回旋的余地,屠刀一旦举起来,就彻底与秦侯等老旧族决裂了。
“天邪说了,他只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过期不候。”
老鬼提醒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秦继冷冷道。
待老鬼离开后,秦继在椅子上重重坐了下来,一个女人,便可以保住江山,这笔买卖似乎还是可以做的。
只是如此一来,他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畜生?
他都决定杀掉义父的亲儿子了,还在乎这些?
自古成大事者,无不是无所不用其极,既然要做,就一条道走到底!
“二娘,对不住了,要怪就怪你们都是义父的至亲,容不下我这个外人。”秦继紧握着拳头,暗暗下定了决心。
想明白了以后,他出了门,让老鬼直接去找天邪,说条件可以满足,几天后他就会把人给天邪送过去。
紧接着,秦继换了一身便衣,悄悄出了门,往乌衣巷的小酒馆走去。
小酒馆里,有稀稀疏疏的几个酒客,清幽的二胡声中,颇有几分孤寂。
秦继总觉的自己是个怀旧的人,也许是为了模仿义父,他对现代化的咖啡厅没有兴趣,反倒是这种带有古香古色的小酒馆,更能吸引他。
到了里边,老板一见是他,双眼充满惶然之色,亲自上前,也不敢声张,只是小心的往里边引着走。
“张理事来了多久了?”秦继边走边问。
“回禀秦爷,张大人来了有半盏茶功夫,就在里边的雅间。”老板诚惶诚恐道。
“嗯,记住了,我过来的事不要声张。”
秦继交代道。
老板连忙领命,弓着身子退了下去。
秦继径直走到了里边,在雅间内,见到了久违的师父张大灵。
“徒儿秦继,拜见师父。”
秦继如同往日一般,躬身作揖。
张大灵一见他动作、神色极为牵强,就知道这个徒弟身居高位已经习惯了,哪怕是对自己也是很难放下身段。
“过来坐,气色不错,看来最近干的不错啊。”张大灵当先开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