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状纸被递进来,正是慕云晗状告付有才勾结盗匪流民,设局污蔑药膳堂,趁机打砸抢掠的状子。
言辞如刀,刀刀要命,看得出来写状子的人是下了苦工,并不是匆忙之间写的,分明就是早有准备。
卓愽叹气,案子还未过堂,几乎已经可以知道输赢。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卓愽看到公堂上站得密密麻麻的人,也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
公堂之上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
一派是以付有才为主的官差,锁了几个掌柜、伙计装扮的人。
一派是以慕云晗为首的药膳堂人,拴了一串普通百姓打扮的人,其中就有那三个女人。
卓愽使劲一敲惊堂木:“都!下跪何人?所为何来?”
来到熟悉的地方,见着熟悉的人,付有才胆气大壮,得意地瞟了慕云晗一眼,道:“大人!此人为商不仁,蓄养勾连江湖人士,偷盗钱家药材致死人命,人赃俱获……”
慕云晗等他说完了,也行礼道:“大人,小女子要告付有才为官不仁,与盗匪流民勾结,蓄意陷害药膳堂,趁乱抢劫打砸,人赃俱获……实为官员当中之败类……”
付有才大怒:“大胆商妇,你竟敢含血喷人!”
“住口!”卓愽冷声道:“公堂之上,岂容你咆哮!”
付有才懵了,指着自己看向卓愽,意思是,这是在说我?
卓愽不理他,准备按着顺序问案情。
慕云晗心里有了数,金宦官发威,她的计策也起了作用。
可是,仓促之间想出来的法子,也只能这样了。
还是得做好长久纠缠的准备。
正当此时,外头又有击鼓声传来,好些人大声喊冤。
衙役进来,神色古怪地看了付有才一眼,禀道:“大人,外头来了十多个人,都要告付有才与盗匪流民勾结,鱼肉商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