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放下杯筷,一股脑冲出了饭厅,朝着盛老夫人的院子而去。
已经过了隔离观察期,盛老夫人躺回了自己的房间。
老太太睁开眼的一刻,视野范围中全是熟悉的面孔,她一下子就乐了,“瞧吧,我说什么来着,我们一定行的。”
笑的瞬间扯痛了脸上的伤口,但老太太又忍不住,一时间家人们也跟着哭笑不得。
虚惊两场,总算是度过去了,祸福相依,盛府一家人在抱成团的情况下走出了困境,这对所有人而言都是一次历练。
而这时候的永定侯府,却没有那么安宁了。
永定侯徘徊在会客厅里,来回踱步,程夫人坐在一旁,“老爷,您倒是说句话啊!”
“闭嘴吧你!这时候催促有用吗?关府就是一滩扶不起来的烂泥,才刚刚给他们一点春光,他们就灿烂的不知道北了,真是什么事儿都敢干!你敢说这次关府策划的事情你从头至尾都不知情吗?”
程夫人动了动眉眼,“他们计划的那般周密,一看就是一天两天的想法了,我怎么会知道呢。再者说了,关府跟盛府那是积怨已久了,关府对盛府下手也不全为了咱们,也是为了他们自己啊。”
“你闭嘴吧!若外头不知道咱们两府即将和亲的事情倒好,现在已是人尽皆知了,这时候,你让永定侯府,如何自处?”
“舅舅这是打算将永定侯府摘干净了?”一道声音从会客厅外传来,应声而来的是太子靖泽,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长衫,更显得整个人沉稳持重。
“太子殿下。”
“舅舅,舅母不必多礼,在自家就无需这样了。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跟二位商定一下对关府的处置。”
靖泽用的词是“处置”,而非这件事情中,永定侯府的脱身之法。
这用词的不同,让人瞬间就有了地位和角度上的转变。
“太子,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想法了?”
“来之前我已到刑部看过一圈,关府这件事涉及的人命太多,不重判都不行了,关府的嫡长子是专门负责矿区这一块的,他只怕小命不保,至于关四爷,具体就看刑部的最重裁决了。”
“这,这么严重吗?”程夫人一脸的惊吓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