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爷爷好。”几个人虽然拘束的紧，倒也乖巧，纷纷问候。

“乖，乖，吃糖吃糖。”沈老一笑，把茶桌上早已准备好的糖果递给了如冰，让如冰分糖，又对着方旭道：“小友，这全都是你亲弟亲妹啊？”

“对。”方旭点头，一脸‘毫无疑问’的表情。

“有血缘关系？”沈老再问。

“虽无血缘关系，可胜过血缘关系。”方旭如是回答。

一句话就懂了，沈老缓缓地点头：“这些孩子的父母呢？”

“不瞒老爷子说，我们全是孤儿。”方旭并未隐瞒，而且这些事也不需要隐瞒，如果沈老真想调查，分分钟就能够查得到。

方旭那平淡如水的表情，好像根本就没有把孤儿的身份当一回事，但老爷子却微微一皱眉，想起了自己。

老爷子也是一个孤儿，不过在他们那个年代，孤儿满街都是，因为天灾人祸，战乱纷飞，有几家人是完整的？

而如今这个时代，在华夏，九十年代和新世纪初，新生的孩子们，又有几家是不完整的呢？

侧目看着最小的两个小孩，老爷子心生怜悯。

再看四个孩子，如冰给他们分糖，他们也不敢接多，生怕拿多了招人烦。

“来，孩子们，到爷爷这边来。”对着小乖和石头招手说道。

几个小孩的表情各异，方旭这边点点头，郝梦就拉着小乖和石头，走到了沈老的面前。

看着拘束不安的两个小的，老爷子极为温和的笑了起来，满脸的皱纹迭起，看起来格外的慈祥。

“告诉爷爷，你叫什么呀？”

“我，叫，小乖。”

“小乖哦？嗯，名字起的真好听，小乖呀，到了爷爷这边呢，就不要害怕，想吃什么就跟这位冰冰姐姐说，想玩什么，也可以跟冰冰姐姐说，让冰冰姐姐带你去买，知道吗？”

“不能随便要东西哒。”小乖语气很轻，怯怯的小模样，惹的沈老哭笑不得。

“你叫我什么呀？”老头笑问道。

“叫，沈，沈爷爷。”小乖不太确定的叫了一声。

“对呀，你都叫我爷爷了，爷爷给你买东西，怎么能算是随便呢？”老头一笑，再问旁边：“那你叫什么？”

“我叫石头。”石头说话闷声闷气，嗡嗡地，也没有小乖那么磕磕巴巴。

“石头！这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是梦梦姐。”

老头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郝梦，接着又问石头：“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呢？”

“梦梦姐说我，长大之后要像石头一样坚强，男孩子不能哭，要硬朗。”

“嗯。”老头含笑摸了摸石头的脑袋，之后又问郝梦：“你们两个呢？”

“回沈爷爷的话，我叫郝梦，这是我弟弟郝乐。”郝梦脆生生的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