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只有在彼此的对战之中，才能显示出来。

空禅大师与惊梦禅师又没有较量过，谁又知道他们谁要更高一些？

“方公子。”

白首上人似乎不愿多提灵鹫寺的事，以至于连惊梦禅师也不想提到了，说道：“你这次特地来看望老衲，是老衲的福气……”

方笑武诧道：“上人，你老何出此言？”

白首上人笑道：“你想啊，你那么年轻，这本身就是一种福，而老衲，却已经老了，老衲与你相见后，从倪身上得到了一些福气，觉得自己也稍微年轻了些，这不是老衲的福气又是什么？”

方笑武原本以为人的年纪越大，越喜欢倚老卖老，但眼前的这位白首上人，身上却没有这种毛病，对这位高僧秦亲近几分，想到他的伤势，便关心的问道：“上人，你老的伤要不要紧？”

白首上人笑道：“怎么？你也想学空禅兄吗？”

方笑武忙道：“晚辈何德何能，怎么敢学空禅大师？晚辈只是想问一问上人的情况，如果能帮忙的话，晚辈愿意效劳。”

闻言，白首上人突然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之后，他缓缓说道：“方公子，老衲实话跟你说吧，不是老衲不想别人帮忙，而是老衲的情况十分特殊。

不瞒你说，老衲年轻之时，因为有些资质，所以修为提升速度比别人快得多，但你要知道，大凡正宗功法，都要讲循序渐进，只有旁门左道才会一蹴而就。

老衲当年只求速度，忘了佛法的真理，结果在突破成为武仙之时，落下了一种病根，而这种病根，老衲当年也不知晓，只有在成为绝世强者以后，才慢慢发觉。

以老衲的资质，原可以修炼到武道巅峰之境，但因为有了那种病根，无论老衲怎么修炼，都不可能达到，甚至连合一境巅峰都没办法踏入。

老衲这次所受的伤颇为严重，就算是天级上品丹药，也帮不了多大的忙，而即便是十分少见的后天神丹，最多也就能治好老衲的内伤，不可能让老衲突破修为。

所以，老衲明知空禅大师可以帮我，却也不想浪费他们达摩寺的丹药，用谎话拒绝了他。”

方笑武忍不住说道：“可是你老毕竟有伤在身啊，如果能治好内伤的话，岂不是更好？”

白首上人笑了笑，说道：“方公子，修为到了老衲这般境界的人，有没有伤又还有什么区别呢？老衲也不怕告诉你，老衲没伤的话，最多还能活十来年，而老衲有伤的话，只要自己想活，也还能坚持十年八年。既然如此，你说老衲在此期间服下灵丹妙药的话，岂不是暴殄天物？”

方笑武总算明白了白首上人的想法。

他认真的想了想，问道：“上人，你说连后天神丹也帮不了你，那先天神丹呢？”

白首上人微微一怔，说道：“先天神丹？方公子，你不是开玩笑吧，后天神丹原本就很稀少，更何况是先天神丹？老衲若是可以找到先天神丹，也就不会……”

方笑武笑道：“上人，晚辈也实话告诉你吧，晚辈身上就有先天神丹，如果你老需要的话，晚辈倒是可以送你一颗。”

白首上人满脸吃惊的道：“此话当真？”

方笑武正色道：“在上人面前，晚辈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