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老头第二次发功的时候差不多用了全力，不然的话，即便是吴乐那种级别的高手，全力以赴之下，也未必能将他弄昏。

然而，这家伙当时居然只用了八成功力，照此看来，这家伙比吴乐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如果这家伙真是魔教的古魔，那他岂不是可以称得上第一古魔？

即便是“羽魔”蔡姓男子那样的古魔，在他面前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能招架两三招就算侥幸了，遑论其他古魔。

突然，方笑武想到了魔教的一个最神秘，也是最强大的古魔。

天魔！

难道这个老头就是天魔？

方笑武有些不太敢相信。

他曾经听令狐十八说过，魔教的天魔十分特殊，乃众魔之首，群魔之王，是最古老的魔，连元魔都比不上。

近万年来，天魔只出现过两次，上一次现身还在三千多年前，也就是魔昆仑担任魔教教主的时代。

天魔尽管出现过，但就算是魔教教主，也看不到天魔的相貌，因为天魔拥有魔身。

魔身类似于仙身，但比仙身比更诡异。

“哼！”

老头的声音响起：“小子，别以为你不说话老夫就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是不是在想老夫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将你打昏？”

方笑武道：“前辈魔功盖世，天下无双，晚辈……”

“你是不是认为老夫就是天魔？”

“这个，晚辈确实怀疑。”

“老夫实话告诉你，老夫不是天魔。”

“你不是天魔？”

方笑武呆了呆。

如果这家伙也不是天魔，那天魔岂不是更恐怖？

“天魔是天魔，老夫是老夫，你要是把老夫当做天魔，那是你的无知。老夫是死魔。”

“死魔？”

方笑武愕然道。

突听活死人说道：“方小友，死魔也叫不死魔，乃魔教最古老的古魔之一。求老是第六代死魔，但他究竟活了多少岁，我也不甚清楚。”

老头哈哈一笑，叫道：“小子，你现在终于知道老夫是什么人了吧。”

“知道了。”方笑武道。

“知道的话，那就把姬冲天交代你说的话早点说出来，不要磨磨蹭蹭的。”

“这……”

“这什么？你以为这绝魔洞是你可以呆的地方吗？”

“求老……”活死人劝道。

“活死人，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不过我不会让你乱来。小子，快说！”老头的声音听上去十分严厉，仿佛谁都不能阻拦他。

方笑武张了张嘴，正要把姬冲天临终前要自己说的话跟活死人说了，然而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发出“蓬”的一声，紧接着就有一道亮光出现，寒气森森，看上去像是一把匕首。

“求老。”活死人道：“我也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我也不会让你乱来。如果我不能将自己要说的故事讲出来，我会死不瞑目，请您一定要成全我。”

“成全你？”老头冷声道：“当初姬冲天把你背来绝魔洞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难道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