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缚君媚的名字命名的院子。
这里干干净净,鸟语花香,想要什么都有,一点都不像是在供奉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他遣散了所有的人,旋即是来到了缚君媚的墓碑前,并且扑通一下跪在了缚君媚的碑前。
那个在缚君媚第一次葬礼上一滴泪都没落下的缚西凉,此刻脸上全是悲伤。
身边没有一个人,没有人可以看到他的表情,而他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四年前,洛国大变,他原本就是王室的一员。
虽然那时候的洛国混乱,但至少他的父亲还是有心在为洛国谋取一些什么东西。
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是有做君王的天赋的,他的父亲便是如此。
即使是手中掌控着权力,心中挂着的是正义,可他并非是一个治理国家的明君。
所以到最后被夏侯烨和陌靖宇给拉下来了。
一开始,他是恨着夏侯烨还有陌靖宇的,但是自从他和白轻尘合作之后,甚至是坐上这个位置上之后,他便是知道,他父亲那一代的消亡是必然的。
时代会淘汰掉一切没有能力的人,不管是你善良的,或者是不善良的。 “母亲,夏侯烨死了,虽然不是我亲手所杀,但是他死得其所。”缚西凉的声音微微发颤:“我曾经想直接杀了夏侯烨一了百了,但是司先生的话没有错,我杀了他,那和他
夏侯烨有什么区别,所以最后,是他夏侯烨自己害死了自己,我没有变成和夏侯烨一样残忍之人。”
道完之后,缚西凉便是流下了两行清泪。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个躺在地下的是他的母亲啊。
他母亲就那么被夏侯烨活活的给掐死了,而他却不在他的身边。
说到底,就是他没有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的母亲罢了。
“母亲,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不会再让坏人害你,杀你!”
缚西凉一字一句的道着。
当他低着头暗自神伤的时候,突然是听到了脚步声。
缚西凉警觉的回头:“谁!”
那个偷偷过来的苏筱沫忍不住是站稳了脚跟,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并且小声的说着:“是我。”
缚西凉赶紧是回头,并且是将眼角的泪花给拭去了。
男人可以哭,但是不能在自己女人面前哭。
但是苏筱沫还是看到了,她却没有说破。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缚西凉故作镇静的说着。
苏筱沫小心翼翼的走近了缚西凉:“我听说你过来了,但是遣散了其他人,我觉得你一个人待着可能会太孤单了,所以我过来看看。”
缚西凉没说话,而苏筱沫也跪在了缚君媚的墓前。 她没有侧目看缚西凉,而是跪拜了几番:“以后你要是来看母亲,带上我一起吧,母亲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她也许会更高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