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恪道:“祖母,孙儿现在想以正事为重。”
“正事正事,娶妻生子就是你的正事!当初你就说,想考个功名在身,我也就随你,现在考到了探花,做上官,你又不满足,又说要什么正事!黎恪,我告诉你,这一次你走之前,必须把亲事给我谈成!”
黎恪不耐,偷偷给长宁侯夫人递个眼色。
长宁侯夫人端了一杯茶放在老夫人桌上,说道:“母亲,这婚姻大事可不能儿戏,这不单单影响了咱们恪儿的一生,还关系到咱们长宁侯府呢!”
黎恪道:“祖母,我明日就出发了,想要谈婚论嫁,怕是来不及。”
老夫人惊道:“怎么那么快?”
长宁侯夫人也是皱眉:“就不能晚几天再走?这运河也不是第一天建了,不急这一时吧?”
黎恪道:“我早些过去,也好早些回来,母亲放心吧。”
老夫人忽的道:“那也就罢了,此去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这样,我便多安排两个人跟随着照顾你,这样我们也放心。”
黎恪没再说什么,祖母再怎么样,都是他的长辈,担心他关心他都是正常的。
回了房,黎恪先去沐浴。
明日开始就要忙碌奔波了,今夜该好好休息。
可没想到,当他洗完回屋的时候,房中却昏暗一片。
黎恪喜欢在睡前看一小会儿的书,在入睡前,都是要掌几盏灯的。
可今夜,却只有留夜的那么一盏。
这文柏怎么回事儿?
黎恪转身,想去找人骂一顿。
可他却听见榻上传来悉悉率率的声音。
“什么人?”
“表哥——”一声娇柔的女音传来。
黎恪定眼一看,可不就是一个少女睡在他的榻上了吗?
孙兰静坐起身,露出一边香肩,脸上羞红的样子,倒给她相貌平平的脸增添了一些味道。
“表哥,静儿是来服侍您的……”
黎恪冷哼一声。
“你好歹算是官家小姐,这般不知羞耻,真是叫本世子大开眼界。”
孙兰静一张小脸涨红,支支吾吾道:“我、我是……姑祖母叫我来的,表哥!表哥!静儿知道,静儿配不上您,我也不奢求做您的正妻,只要您收下我,哪怕是做妾也行啊!”
她父亲考了多年的科举,还是三年前才考中了同进士,在黎家的帮助下外放做个知县,可他政绩一般,为官也不圆滑,至今没能升任。
而黎恪,却是侯门新贵,在京都中有多少官员想把女儿嫁进来的?
她好歹占了个近水楼台的好处,有姑祖母护着她,她就算做个妾,那表哥看在姑祖母的面上,对她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新夫人进门,她也不敢苛待自己!
孙兰静心里也是着急,她现在已经十五岁,该要谈婚论嫁了!
她的父母亲都指望着自己能入了黎恪的房,好提携一下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