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伤于他而言,就像是蚊子咬吧?正常情况下,他都不需要上药。
“伤在哪?可要请大夫?”管事一脸担心的问道,飞快的扫了萧九安一眼,却不见他们家王爷身上有伤,衣服也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没有一点破口子。
王爷到底伤在哪了?
伤在哪?
萧九安动了动包扎好了的手指,终是没脸拿出来。
这么点伤纪云开好意思给他缠七八道绷带,他还真不好意思拿出来。
可是,伤在手指上,萧九安能躲得过初一,却躲不过十五,当第二天早上,管事看到萧九安用左手吃饭,就知道他们家王爷伤到手了。
当看到萧九安习惯性的伸出右手去拿笔时,管事就看到了萧九安包的像萝卜的手指。
差一点,只差一点管事就笑了出来。
哈哈哈,什么时候他们家王爷伤到手,还要包起来了?
他们家王爷有这么弱吗?
为了不让王爷发现自己在笑,管事努力憋笑,一张脸都憋的扭曲了。
“出去吧!”萧九安冷冷地扫了一眼,从容淡定的将笔架移到左手边。
“是。”管事多话也不敢说一句,转身就外走,步子之快,就像身后有恶狗在追一样,而他一出去,脸上的笑就憋不住了,独自一个人站在门口,笑得全身颤抖。
“管事疯了吗?”侍卫见状,相视一眼,耸耸肩就不再理会了。
屋内,萧九安左手握笔,却没有急着下笔,略一迟疑就将笔放了回去,然后一圈一圈,十分有耐心的拆开手指上的绷带。
实话,他并不习惯把手指包成这样,太不方便了。
可当他一圈圈拆开,看到手指上的牙印,嘴角抽了抽,又默默地将绷带缠了回去,虽然有些歪歪扭扭,可终归不会让人看到手指上牙印。
淡定的将右手藏到身后,萧九安毫无不适的用左手写字,写出来的字与平时无异,看不出丝毫偏差,但是……
熟知他的人一定能看出来,他这字写得有几分不耐烦。
抱琴一大早起来,发现昨天还开得十分鲜艳的花,今天全都蔫巴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王爷昨天没来过吧?”
人没来杀伤气都这么大,以后王妃的花还能养的活吗?
抱琴看了满院子都是蔫巴的花,心里发虚,却仍旧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不断的在心中告诉自己: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心虚不已的抱琴走到纪云开的房门口,努力调整好面部表情,这才敲门,可敲了半天却不见纪云开回应。
抱琴心中一跳,不安的唤了两声:“王妃,王妃,你在屋里吗?”
王妃莫不是出事了吧?
“王妃,王妃……”抱琴越敲越急,纪云开就是死人也被她吵醒了,睁开眼,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抱琴?进来吧。”
她昨天被萧九安折腾了半宿,又费了半天的功夫,才把床单换好,今早便睡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