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默正忙着吃东西根本没工夫搭理他，徐暖倒是好脾气的笑笑，说：“你先忙着，正好我和郁小姐也可以彼此熟悉一下。”

黎冉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匆匆离开了，见黎冉走远，郁默才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用纸巾擦了擦嘴。

“你和霆昭是什么关系？”

徐暖早已做好了被她盘问的准备，这样直接被拆穿反而还让她觉得更加轻松。

“这个点心还挺好吃的。”徐暖往嘴里送了一口慕斯，顺便称赞了一句。

“合作伙伴而已。”郁默见徐暖故意转移话题，正准备发作，就听见徐暖十分平静的说了一句。

“那你为什么要接近蓝光和黎冉？”

“替人办事而已。”

“替谁，霆昭吗？”郁默虽然在见到徐暖的时候就有了猜测，但不知道她到底是哪边的人。后来见了黎冉对她的态度，就知道徐暖和黎冉应该只是普通的合作伙伴而已。

而黎冉的合作伙伴和陆霆昭有所牵连，那就只能说明是陆霆昭在做手脚了。

徐暖选择用沉默来回答郁默的问题，这完全就是默认的态度了。

郁默一时有些缓不过来，看黎冉那么信任徐暖的样子，他们之间的合作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了。可这样一个重要的人，却是陆霆昭那边派来的卧底。

光是想想郁默就觉得不寒而栗。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陆总的意思。我这样说的话，你应该清楚那天我和他为什么会见面，以及，当时我为什么要匆忙离开了吧？”

徐暖的神色淡淡的，和刚才她温柔端方的样子完全不同的是，她整个人产生了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漠气场，郁默都没想到刚才那个贤淑的徐暖能毫无情绪起伏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她说的都是实话，郁默心里十分清楚。

正是因为她清楚，所以才心情复杂。徐暖是陆霆昭的人，那就意味着黎冉随时都处在危险之中，他还并不自知。

这种滋味郁默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她并不想让黎冉也被身边的人背叛，最后被害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因为你是陆总身边的人，所以没必要瞒着你。”

徐暖看着郁默，杏仁般的大眼睛里所有的温情一点点的消失，最后只剩下郁默的身影印在那黑色的瞳孔里，而那瞳孔仿佛结了一层霜。

“但是并不意味着，你可以拿着这件事去到处宣扬。”面前的咖啡还在袅袅的冒着热气，郁默却手脚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