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现在的滕英浩,比之前瘦弱了不少,面色苍白、目光涣散,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丢了魂似的。哪能与两年的那个少年相提并论,容瑾唏嘘不已。
“景少,不管英少想去哪里,只要安全都由着他,他想要的都请尽量满足他,为他创造一个舒心的环境,他会好得更快一些。”医师最后交待了一句便上车走了。
容瑾看着背对着自己滕英浩,他似乎在画什么,容瑾走过去,只见他画了一张空白的人脸。
“英浩,这是什么?”
滕英浩摇头,“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
容瑾的眼眶忽然一酸。
滕英浩是个单纯的大男孩,本该无忧无虑享受属于这个年纪的恋爱和自由,可就是因为他姓滕,所以无辜被牵连进这一系列的事情当中。
他的爱情里、友情里还有亲情里都充满了他人对他的算计,他曾毫无保留地相信一切人,把自己的笑容赠送给每一个人。
可是现在他脸上剩下的只有一望无际的畏惧,他能做的,只有蜷缩在一角保护自己。
容瑾看着这样的他,内心无比疼痛。
滕景风让江恒专门负责照顾滕英浩,老爷子那边他亲自去。
江恒带滕英浩离开之前,滕景风给了江恒很大一串钥匙,“不管他想去哪里,带他去。”
“是,景少。”
他们离开之后,容瑾问滕景风:“景风,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滕景风微微一抬眸,将容瑾揽入怀中,“你想知道我打算怎么处理滕月灵?”
难道这是相处久了的默契吗,她在想什么滕景风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只是,容瑾现在想到滕月灵还是忍不住一阵后怕,要是她的计划成功了,现在没人能够活着离开滕家。
可现在想想,她被关起来,似乎更为棘手。
因为滕月灵的特殊身份,所以不能公开审理,判罚也不能太重。
容瑾担心等滕月灵出来之后,滕家会再次恢复鸡犬不宁。
想到这个问题容瑾颇为头疼,不知道滕景风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安置他这个妹妹。
“再冷几天。”
容瑾看滕景风的犹豫,他向来处事果断、干净,不会这样拖泥带水。
之所以这么做,或许只是舍不得对自己的亲妹妹动手。
滕景风表面上看起来对一切都不在意,但是容瑾知道,他有很看重的东西,“你舍不得动手?”
滕景风抬眸,目光中有一丝浅笑,“用不着我动手。”
“什么意思?”容瑾有点懵。
“蓄意杀人的执行条例,应该每个国家都一样。”
容瑾无语,原来是他把滕景风想得太天真无邪了,滕月灵做了那么多伤害家人的事,滕景风断然不会这么圣母地原谅她。
没有直接对她动手,已经是顾念亲情,留给她最后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