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闻言微微一滞,然后任由滕景风将她搂得更紧。
滕景风话里的意思或许别人不明白,但是她比谁都更清楚。
他不再是滕家的继承人,也不再是泰禾集团总裁。他的妹妹现在正在监狱里,弟弟的精神状态也非常不稳定。
滕家已经支离破碎,所以滕景风要守护自己最爱的妻子。
容瑾看了看时间,距离跟爷爷约好在集团见面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不能再耽搁。
“我们先去集团好不好?”容瑾问滕景风。
滕景风点头,他不会拒绝容瑾说的任何事情。
泰禾集团董事会。
所有人都在会议室等滕景风,老爷子打了很多个电话始终没人接听。
他只能先稳住董事会成员,等待滕景风出现。
就在这时,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一幕出现了。
滕景风来了,但是他还带了另外一个人——容瑾。
而且,滕景风是牵着容瑾的手入场的。
在门口的时候,容瑾试图甩开他的手,却被滕景风攥得更紧。
他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宣告他的决心。
不管今天的结果是什么,他都一定会跟容瑾在一起。
“景少,你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现在容小姐身份很尴尬,您这样做不是让我们为难吗?”会议桌上一名中年男子对滕景风道。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滕景风要是想回到泰禾,必须先处理好跟容瑾的关系,这是他们的底线。
容瑾发现,他们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从之前的“少夫人”变成了“容小姐”。
看似一个简单的称呼,实际隐含了很多层意思。
容瑾再次试图甩开滕景风的手,这次滕景风直接让柯亚在他的位置旁边加了一个椅子,然后按着容瑾的肩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老爷子似乎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默。
“想让我接管泰禾的唯一条件,承认我妻子的地位。”滕景风的语气依旧干净、干练,直言要害。
这时,董事会上所有人都沸腾起来,他们纷纷开始表达自己的不满。
“景少,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她并不是你真正意义上的妻子?”滕家某旁系亲戚道。
“她从一开始就心怀叵测,拿着属于自己姐姐的婚书嫁入滕家,您一向聪明,难道还不清楚她的用意?”
“虽然我不是滕家的人,但是作为泰禾集团董事会成员之一,我还是想提醒景少,我不愿意让自己的财产被一个另有目的的女人侵占,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在场所有人都是咄咄逼人,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狠狠戳着容瑾的心。
他们没有顾及还在场的容瑾,当着她的面就把话说得非常难听。
滕景风和老爷子都很担心容瑾,眼神下意识地落到她身上。
但是,容瑾面色如常,并没有因为那些话露出一丝的不快。
这就是她这两年历练的结果,不管面对怎样的逆境,她都不会轻易露出慌张与胆怯。
滕景风不允许这些人这样伤害自己的妻子。
“不接受?”滕景风问。
他是在问这些人是否接受他刚才开出的唯一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