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她们这个点回来,早过了午饭的时辰。
吴大娘在灶房擀面,春桃乖巧的跟着去帮着烧火。
她没干过这种活儿,被烟呛得直咳嗽。
“闺女,你没干过这活儿吧?瞧你这细皮嫩肉,一定是没吃过苦的。”
吴大娘手把手的教她烧火:“火要空心才烧得起来,以前月儿爹爹第一次帮染娘烧火,还是在老屋里,烧得一屋子全是烟。”
按照大娘教的法子,那火苗总算蹿了开来。
春桃吁了一口气,抹得一脸全是黑灰。
惹得大娘笑出了声,拿了帕子替她擦脸:“看,都成花猫了,你怕是也跟阿柏阿松一样,家里遭了变故,才跟咱们成了一家人。以后啊,这药庄就是你的家,不会做的活儿大娘教你,慢慢来。”
吴大娘替春桃擦脸,是自然而然的动作。
春桃一仰头,看到朝她笑的大娘,只感觉说不出的亲切。
她娘小时候,好像也这么对她好过?
娘死后,那个狠心的爹爹才将她卖到了回春楼那种地方。
春桃颤着声唉了一声,问大娘:“谁是阿柏阿松?”
“你们管着药房,在帮染娘熬药呢!”
锅里的水沸了,大娘将面条下进去,催促春桃:“那火大娘看着,你去屋里喊了染娘来吃饭,月儿还小,别饿坏了孩子。”
参汤喂进去,顺着大娥的嘴角又渗出来。
夜染没有办法,将枕头垫了几层高,让她斜躺在枕头上,她负责捏开大娥的嘴,让月儿一小勺一小勺往她嘴里喂。
然后夜染再扶她起来,重重的在她后肩敲一下,让她将参汤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