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亲!”
小月儿极认真的,挽起袖子,露出绑在手腕上一排银针,捏了一根针,然后刺向星儿薄薄的书本,一针下去,透进去一半。
小人儿一脸沮丧:“是月儿无用,娘亲说,每天行针刺书,总有一天,可以一针穿透书本,娘亲能刺一本厚厚的书册,月儿连一本薄书也刺不透。”
一个六岁多大的女娃,能一针刺透半本书,已经令周围鸦雀无声了。
结果,小人儿还沮丧,说自己没用。
赵大夫暗暗称奇:“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练针之法,讲究的是毅力和坚持,铁棒尚且能磨成针,以此持之以恒,一定能有所精进。针法练到了极致,不仅能一针透书。”
夜染拔了月儿刺到书上的银针,一针扎下去,喊了一声二十三页,赵大夫将书翻开,果然正是二十三页。
众人惊叹时,夜染朝几个张大嘴的伙计道:“你们若是真心想学医术,可以一人领一盒针去,但本草堂的活汁要做好,只能等闲时或诊堂关门,私下练针,可懂了?”
还让他们练针法?
这是默认了让他们学医术啊?
那几个伙计喜出望外,不停的朝夜染作揖:“多谢掌柜,多谢掌柜,小的们一定做好本分,好好干活儿!”
诊堂有张大夫和赵无疾在,再加上文大夫和一身是劲的周海,夜染突然感觉自己这个掌柜的有些多余,一时还插不上手。
不过奇怪的是,来诊病的人没有少,反而更多了。
夜染帮着阿仁安置病患排队时,好奇的问一个牵着孩子的妇人。
“听你说话的口音,不像是小泽镇人啊?”
“大夫说对了,实不相瞒,我邻镇的,以前赵大夫替我家小少爷治过病症,我家老爷心疼小少爷,听钱老东家捎信来说,赵大夫如今在本草堂坐诊,特意赶了来。”
那妇人叨叨道:“哎,前堂的小伙计不让其它人跟进来,可怜了我家小少爷,不知道还要等多久,这赵大夫的医术也太好了。”
夜染又问了几个,说是听说了小泽镇亭长被人带走了,才知道张大夫如今在小泽镇本草堂坐诊,有一个还是从临县赶来的。
说自家公公得了怪病,以前听人说,只有张圣手有办法把出毛病来。
趁着诊堂不需要她插手,夜染问了好些前来诊病的人,才知道有好多人都是外地涌来小泽镇的。
没想到,戚亭长被抓去泽城一案,还将小泽镇本草堂有名医的事情传播出去了。
夜染可以预见,接下来涌来小泽镇的人怕是更多了。
这附近住店的,吃食铺子,铺家酒楼的生意,怕是都要跟着好起来。
这样的发展,显然是出乎她的意料!
安置好前来看诊的人在廊外等着,夜染进诊堂后又特意问了赵无疾。
“赵大夫,你说帮我举荐大夫的事情,还做不做数?”
赵无疾送走一个病人,一时哑然:“掌柜的不是说不急吗?”
“此一时,彼一时!”
夜染无奈道:“我刚刚去跟外面等着诊病的人聊过,很多是从外地慕名前来的,有你和张大夫在,以后小泽镇本草堂怕是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