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徒弟面前丢了人,徐涛自然要解释两句,不过他刚说完,便发现面前有人堵在了路中央。他抬头一看,脸色顿时更加难看:“赵师…赵鹤祥,你什么意思?”
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虽然看不出身材,但肩膀宽阔,站在那里仿佛扎根于地般,但凡习武之人都能感受到那种彪悍气息。
“虽然你已被逐出师门,但师父早就知道你可能惹事,所以要我来盯着你。”
他声音低沉,但说完这话,徐涛却是根本不敢反驳,只是双手握成了拳,捏的骨节“咔咔”作响。
“今天这事得亏碰上了你惹不起的,若是换了别人,你把人打进医院都有可能。这些事情我都会和师父说的,你好自为之。”
“你…赵鹤祥,你只剩下告状这一种本事了么?”
徐涛咬牙切齿,却又没有办法——他就是因为心路不正而被逐出师门,原本天赋绝佳,学了一身本领后却只能拿来开培训班赚钱求生。
结果首战失利,又被曾经的同门师兄如此嘲讽…他面子实在挂不住。
徐涛越想越气,但面前的赵鹤祥就那么平静的站着,继续道:“那人说的不错,你踏踏实实做事,终归少不了你的那一份。但总打歪心子,早晚要吃大亏的。”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徐涛浑身颤抖,额头青筋凸起,可最终还是无力的呼了口气——他很清楚师门的力量有多恐怖,是以根本提不起复仇的欲望来。 最终,徐涛有些狼狈的消失在了街道的阴影中,而站在马路旁的赵鹤祥却是拿着手机和人通话:“徐涛败了,根本没任何机会。对,那人比他水平高出太多…怎么说呢,他不光会HEMA,最后是用八卦
刀打败的徐涛。”
顿了顿,他继续道:“我没开玩笑,那架势可不是现学的,开步和劈刀的动作已臻化境,绝对要经年累月的练习过才会有这种感觉——叫什么?嗯…我问了下,叫赵炎。”
电话那边应该是沉默了片刻,十几秒后,赵鹤祥有些惊讶的扬起眉毛:“第九局的?难怪——我还说去接触一下呢,但…呵,可惜了,这么厉害的人做了鹰犬。”
他摇摇头,挂掉了电话。
深夜时分,帝都的多数场所都已经闭店。孙珂却是刚从卡丁车上下来,摘掉头盔往休息区的沙发一躺,和一起来的好友聊起了天。
虽然她开的是阿斯顿马丁,在金港那边还有个专门改装跑赛道的保时捷718,但赛道并非天天开放,所以非赛道公开日的时候,她都会来卡丁车场过过瘾。
卡丁车虽然小,但却可以获得普通跑车都难以拥有的驾驶乐趣。车子极限高,很磨练驾驶员的技术。 眼下这个赛车场是室内的,车子采用电驱动,开起来和汽油机区别挺大。孙珂今天第一次来这个场,开了几圈就刷了原本的记录,但坐在沙发上的她评价却是一般:“电车还是怪怪的,不是说油门线性
不线性,听不到引擎升高的声音,总感觉提不上劲…”
“哈哈,看孙姐那12缸的马丁就知道了,没有骚声浪,哪儿叫开车啊!” 围坐的青年男女差不多都是同龄,纵然家世显赫,在这种场合聊天却也是随意的很。大家今天车开得差不多了,便讨论晚上去哪个场玩儿,不过话题聊着聊着忽然绕到了“鬼故事”上,孙珂因为认识褚
老,这类素材随便改造一下便是故事,讲了两个,吓得场内的男生都脸色发白。
她颇为得意的笑了笑:“有些事吧…其实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你去查,没准还真能查到——”
“孙姐你是不是认识什么大师啊,这些故事可不像是编出来的。”
“小兰,你还当真了啊?”
旁边有个胖子出声嘲笑,但被称为“小兰”的女孩却摇摇头:“不是…我是正好有点事,想找能解决这种事的大师问问呢。”
孙珂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细问之下,才知冯兰兰最近始终咋做噩梦:她每天晚上睡觉时,都感觉床头好像站着个人似的,闭上眼便被一个男子纠缠,这几日搞得她睡眠不好,眼圈都黑了几分。
“孙姐,你人脉最广,这种事情有没有办法解决啊?”
冯兰兰声音柔柔弱弱的,孙珂拍胸脯道:“那当然没问题,我现在帮你问!” 话是这么说,孙珂却不可能去找褚老——她知道褚老那个级别的,自己的父亲都不一定能请得动。听冯兰兰说的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就在微信上问了一圈,没过两分钟,便有人在微信答复:“帝都
有几个专门的事务所,不过孙姐您最近在望京那边?我倒是听说那里新开了一个,事务所的创办人是第九局的II级探员。”
“II级?那应该还算靠谱了,行,你给我发地址过来吧。” 孙珂拿起果汁灌了一口,抬头对冯兰兰道:“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