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果大大咧咧地承认,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石裕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就这样坦然地承认了她动的那些坏心思,面色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的本意是要看这丫头恼羞成怒,或是心虚,但他都没有看到,这丫头似乎怎么激都激不怒。
面对敌人,若是三番四次都拿捏不到对方的软肋,便是注定要输得彻底。
管家在石老爷的吩咐下,很快地就将二十个商铺的地契房契取了过来,“殿下,请过目。”
萧芜暝摆摆手,懒懒地伸了伸腰,站了起来,看向兵长,“你带着这些东西,连同石博泽,往国主那一扔,保证你前景无忧。”
“这……”
兵长看着自己下属已经将石博泽捆绑了起来,心中还是非常的犹豫。
这国主要的,可是石家那富可敌国的所有家产,如今一个犯人外加二十个商铺,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近日本王也察觉到了,石家正值多事之秋,前有娴妃娘娘与那不争气的侄子犯谋害之罪,后有石家两姐妹残害对方,现又有石家犯了欺君之罪,可谓是家门不幸。”
“什么家门不幸?我看是冤鬼索命!”
石裕头疼的很,石家里没有被乱七八糟的事情牵连上的,恐怕就只有石裕了,他是个不承担子的人,至于温氏和薛氏,妇道人家,也指望不上。
继而连三的出事,他便是下意识觉得是筎果从中捣鬼,说起的话也是凉飕飕的。
筎果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明亮的眼眸弯成了好看的月牙,“你说这话,就不怕今夜我娘来找你吗?”
“找我做什么?是你娘不洁身自爱,给我石家蒙羞,况且,又不是我害得她!”
石裕脸色被吓得煞白,却依旧就嘴硬,不肯承认当年的事情。
“不找你找谁?不光我娘,还有死去的大伯,他们是因为谁才落得了惨死的下场?”
筎果上前逼近石裕,一向扬着暖暖笑意的脸庞此刻微凉,她冷着眼眸,盯着他看,“石老夫人铲除我娘和大伯,又害得石修睿废了双腿,这都不是为了确保石家家业会落在你手中吗?”
石裕连连后退,他恼羞地甩开袖子,侧身避开筎果那投过来的太过锐利的视线,“你……你胡说八道,你信口雌黄!”
“你这人怎么这样!”
筎果跺了一下脚,双手环抱在胸前,眉头紧蹙,神情看起来很是凝重,又因为她尚且还是个十三岁的孩童,就算是摆出这样的生气的姿态来,落在旁人眼中,也只是小孩子心性,没有什么威胁性。
“你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小丫头歪着脑袋,直盯着眼前的石裕,“石老夫人是为了谁费尽心思的?难道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儿子?事情都不用你做了,坏人都由她去当了,好处也都给你占尽了,你怎么还反指是我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