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说得一番话,虽然是歉意满满,可还是带着几分有底气的骄傲,将士在外,不论敌我,都是受人尊重的。
她话中意思无非是在暗示要王府下人道歉,却不想萧芜暝直截了当的护短了。
这辱的不是牧老将军的颜面,而是沧南国的国威。
可兵力尚弱的沧南国在虎狼之邦的北戎国面前,的确是毫无国威可言。
卫馥璃轻咬着下唇,说告辞时,明显的有几分惊慌失措和不甘心。
外人不在了,二宝即刻跪在了地上,“请王爷惩罚。”
“是要罚,有好玩的事情,都不带着我。”少女好听灵动的声音响起,铺着淡淡的笑意,“就罚你去将备好的年货分发给郸江百姓好了,不发完不准回府。”
听着是个不大不小的惩罚,但是这个活轻,郸江虽不小,百姓也有上百户,可领年货一事一向是分发到城中最大的酒楼里,大伙各自去领。
哪里是要他费力的事情。
筎果说的严重,年货不发完不准回来,其实是想给他些时间,好让他出城去郊外祭拜。
今日,是二宝爹娘的忌日。
往年的这日,他一大早就会不见人影,大家心知肚明他去做了什么事情,但是从不说破,等他回来的时候,与他说笑闹上几句,便也就过了。
二宝闻言,很是感激地看了眼筎果,领命便出去了。
府中的下人早已散开,重新拿起手中的活干着,仿佛方才的一触即发只是幻觉罢了。
马管家领着一人前来,“王爷,城北首饰铺的老板求见。”
萧芜暝侧身望去,筎果这丫头站在他身后的回廊长椅上,伸手环着他的脖颈,下巴搁在了他宽厚的肩膀上,看着首饰铺老板呈上来上的东西。
“王爷,您要的东西都已经备好了,您看看可还满意。”
他端着一个木盘子,上面摆放着精致的玉佩和簪子。
这是先前筎果的提议,玉佩送给郸江城的男丁,簪子则是给女子的。
“王老板辛苦了。”萧芜暝看了一眼那盘子上的东西,抬眸给马管家眼神示意,马管家便是领着他去结账。
盘子就让王老板放在了回廊的长椅上。
筎果拿了一枚玉佩,把玩在手中,不免惊叹,“王老板家的工匠手艺真不错,做的玉佩比原版的还要精致很多,不知道那工匠要多少钱能挖走,我都城的那家首饰铺生意太差了。”
眼下石家就只剩下石老爷一人,那个风烛残年的孤寡老人经过石家灭门的风波,对于商场上的事情也是没了想法,维持着一家周转不行的首饰铺度日也是艰难的。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过是嘴硬的丫头。
说懒得去管石老爷,可这还不是在为他做打算着。
“王老板铺子里有十数个工匠,问他讨一个去,这点面子他应该还是会卖给我的。”少年捏了捏她嫩滑的脸蛋。
玉佩与簪子都是贵重的东西,筎果与萧芜暝商量了一番,便是决定亲自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