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就说自己还瞧不上,什么玩意!
“我怎么是装了?我家祖坟就在郸江,我不过是外嫁出去了几十年,怎么不算是郸江城的人了?”
“……”筎果不得不承认,这胖妇人强词夺理的本事也算得上是彪悍。
少年从火炉上取下了酒壶,倒了一杯在酒杯里,酒香初闻时还算清冽,待时间久了一些,便是有些醇厚了。
还未喝下,光是闻便能够醉人,这酒果真是烈。
“去,给我把今日守城门的护卫兵叫来,乱放什么脑子不清醒的人进城了,护卫兵和这胖妇人一样要罚!”
胡搅蛮缠这样的伎俩在别处或许能讨点好处,可在萧芜暝的面前,压根不管用。
“都说宸王殿下宽厚爱民,今日一见,简直是个笑话!”胖妇人见要办她,便是双手叉腰,囔囔了起来。
在场的食客当即拍桌而起,将那口不择言的胖妇人团团围住,在楼下的食客听到上面的动静,说有人在诋毁宸王,便是扔了手中的筷子,上楼而去。
一时间,城中酒楼的二楼,好不热闹。
清俊的少年兀自垂眸倒酒,筎果趴在了桌上,凑近他,“我也要尝一口。”
“一口你就醉了。”萧芜暝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端起酒杯,一口喝下。
筎果凑头过去看,酒杯里竟是一滴都未给她留下。
她有些不服地哼了一声,伸手就要去拿火炉上正烫着的酒壶。
手还未够到酒壶,就被萧芜暝伸过来的手拍了一下,力道微重,痛的她一下子就缩回了手。
少女抬眸望去的时候,酒壶已经落在了萧芜暝的手里。
他懒懒地倚靠着窗栏而坐,漫不经心地摇晃着酒壶,挑眉看着面前伸手要来抢酒的如筎果,唇畔噙着淡笑,伸手抵着她想要凑近的脑袋,“小二都说你还小了,逞强什么。”
“郸江这个破地方,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穷山恶水出刁民!你们围着我做什么?”
胖妇人的声音尖锐刺耳,终于把在一旁闲聊的萧芜暝和筎果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那胖妇人还在囔囔着,“宸王你就这样放任你的子民吗?我要告御状,告到国主那里!”
酒壶搁在了桌上,掷地有声。
“这有什么好告的?他们是辱骂你了还是揍你了?闲的没事干!”
“郸江百姓刁蛮,王爷你管理无方,为何不能告!”
萧芜暝慢条斯理地回了她一句,“既然你打定了主意,本王也没什么可说的,不过就这么放你去了,有点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