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事皆可测,唯独女子心,难测。”
闻言,巫马祁意味深长地瞧了他一眼,眼中尽是不信。
筎果抬手撑着下巴,烛光下她的眼眸璨如星辰。
“巫马祁,我有个问题要考你。”
以往巫马祁到郸江来蹭酒时,三人都是互相提刁钻难题来解闷逗趣的。
“问。”巫马祁对着她抬了一下下巴。
“一百斤的棉花和一百斤的女子,哪个重。”
她的声音还未落下,巫马祁轻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真当我喝醉了?那这种简单的问题考我?”
巫马祁像是想了想,觉得还是很好笑,笑着连连摇头。
“那你说,答案是什么?”
桌上倒着的酒壶被巫马祁拨弄地不断转圈圈,发出滚动的声音。
他说,“自然是一样重。”
“错。”萧芜暝瞥了他一眼,修长如玉的手指敲了敲桌子,“你输了,给酒钱。”
巫马祁回敬了他一个你失智的眼神,“没你这么偏帮她的,你说我错了,那答案是什么?”
“自然是女子重一些。”
“为什么?”
筎果眨了眨眼睛,“女子的真实体重怎可会示人。”
巫马祁思索了一会,即刻反应过来,“……我认输!”
他从腰间取下钱袋子,将绳子拉开,钱袋子的口朝下,几个铜板掉落在了桌面上,发出悦耳的声音。
“我给小祖宗买的酒都是上好的,你这几个铜板大约只能买一口尝尝吧。”
巫马祁瞪了一眼锦衣少年,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财迷!”
末了,他从袖中掏出银子的时候,又吐槽了一句,“我看日后就是个妻奴!”
两人一唱一和的,在他面前显白什么默契。
果酒全被巫马祁喝完了,他又亏了银子,左右觉着无趣,便是又闲聊了几句后,走人了。
夏竹收拾着桌上的酒杯,筎果起身懒洋洋地伸着懒腰。
她见萧芜暝要走,连忙跑去拉住了他,“萧护卫,长夜漫漫,你一个人在屋里待着不无聊吗?”
少年看了一眼双眸发光的筎果,好笑地双手环抱在胸前,懒懒地倚在了门旁,“你是不是睡不着?”
筎果点头。
“想要有人陪着?”
筎果强烈点头。
“不然就要发脾气了。”
筎果点头之余,还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在空中点了点,以示萧芜暝的话说到心坎里了。
“那好,我让马管家去把巫马祁再叫回来,反正我与他半年未见了,畅饮一夜又有何妨。”
“……”筎果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情愿地松了抓着他手臂的手,转身抬手,对着他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