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心系殿下……”
报信侍卫觉得自己可难了,为国主说的好话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国主忌惮宸王,这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他又不是那些宦官奸臣,能面不改色的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罢了,此案既然牵连甚广,本王现在就写一份书信,你务必交到皇叔手上。”
报信侍卫这才松了口气,应了一声。
筎果从书桌上取来了文房四宝,将宣纸摊开在萧芜暝的面前,主动地磨墨。
不消一会,上蜡封好的信就递到了报信侍卫手上。
报信侍卫觉着好歹这是有了个交代,转身就骑上了马,加急回奔都城。
一日后,这封书信递到了国主的案桌上。
安公公掌灯,立在国主的身侧。
国主看了书信,大掌猛地拍了一击桌,书信飞起,飘落到了跪于案前的报信侍卫面前。
“你说,他对此案毫无了解?”
“宸王是这样说的……小的,小的在郸江监视时,的确也没有见过他审理过此案,只是府衙有人向他禀报了此事,他知晓了,却不曾派人查过。”
报信侍卫冷汗涟涟,这案子是他报给国主的,想着在郸江那破地方蹲了这么几年,总算是有个把柄了,却不想宸王狡诈,竟然模棱两可地不认。
现下无奈,他也只好陪着做戏,保住自己这条小命要紧。
好在,他先前上报时,话也没有说全,还能有回转的余地。
国主眉头皱起,两鬓的头发上似乎又多了几条白发,这全是愁出来的,要罢免萧芜暝,怎么就这么难!
安公公在旁,小声地说道:“国主,老奴有一计,您听听可行不可行。”
死马当活马医,现在但凡能给他献策,国主都会听一听。
“你说。”无良国主沉了沉气。
“六皇子近日要回宫了,您可以派他去郸江,让他从旁暗示宸王行事,这样既可盯着宸王,又能让六皇子将功补过。”
国主近日烦心的事情可不是萧芜暝这一桩,那六皇子是娴妃之子,因着石家没落,娴妃犯了大错,连带着国主看他也不顺眼了,随意找了个差事,将他打发离开都城,却不想这六皇子是个有本事的,短短时日,就将事务处理好,启程回来了。
能做事的皇子大有,但都隐而不发,六皇子以往也是个低调的,现下如此,不过是慌了,远离都城,便是远离朝政,他日再想回来,谈何容易,定要速战速决。
国主思索了一番,觉着似乎可行。
若真能扳倒萧芜暝,说明这六皇子的确是有才干的,留在身旁用用也无妨,若不成,那届时萧芜暝责问起来,他也能有个背锅的。
国主什么都不多,就是皇子不少,缺了一个六皇子,不算是什么大事情。
“就照安公公的提议去做。”
报信侍卫领命后,转身离开。
翌日午后,一行人风尘仆仆地入都城城门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