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早上说什么排队等萧芜暝的萝卜糕,都是骗人的,知道她向来起床困难,故意激的她。
这主意,夏竹那个老实丫头是不会自己想出来的,定是萧芜暝那人教的。
筎果闭眼小憩,绯色的唇微微上扬,弧度浅浅,甚是好看。
她整个人都被暖暖的日光照着,很是舒服,她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很幸福,能够被这么多的人爱着,疼着。
自重生后,她很喜欢晒太阳,大抵是她当鬼的时日久了,周身都是又冰凉又冷清清的,所以醒来后,她喜欢阳光,喜欢热闹。
不过有人幸运,就会有人遭遇不幸。
傍晚十分的时候,筎果正缠着萧芜暝给她哼小调消遣这么好的时光,却听到二宝匆匆从外头跑了进来,满头的大汗。
筎果见状,当下就觉得又是有大事发生。
近日的大事……未免也太多了点。
二宝气喘吁吁地一手搭着门栏,说道:“王爷,小主子,我刚刚在郊外听到了一件大事!”
萧芜暝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垂下眼眸,慢条斯理地吹着手中那杯还冒着热气的清茶。
“王爷,你不问问发生了什么大事么?”二宝有些纳闷,他可是一听到就跑回来报信的,怎么没人搭理他?
二宝不甘心,便是又看向了筎果,“小主子,你难道也不好奇吗?”
筎果同清贵的少年一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头继续缠着萧芜暝。
感受到忽视的二宝滞了滞,他又上前了几步,大声地道,“我知道了一件大事!你们不要听吗?”
“你爱说不说。”一众在屋里头打扫的下人们出声嘘他。
二宝深深地感受到了无奈。
亏得他方才一路奔回时,还想着能看看自家王爷求人是什么样子。
失策了啊这是!
向来只有别人求宸王,何时见过宸王求过人了。
“王爷,小的求求你,你就开口问我一声罢,不然我可得被这个大秘密给憋死了。”
“哦。”萧芜暝应了一声,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才慢悠悠地问他,“发生何事了?”
这入耳的语调甚是平缓,哪里能听得出来这其中有好奇的调调?分明就是敷衍而已。
“我听说有匪徒肆扰咱北戎边境,看那架势,大有来犯之意。”
二宝说完,那萧芜暝面上还是一贯的温淡,他又强调地说了一句,“王爷,边境来犯啊,这看样子又要打仗了。”
“打仗?”提到这个,马管家倒是来劲了。
他自言自语着,“若是真打起来,这宸王可是少将,虽是个头衔,多年未参过兵,不过好歹是有机会表现了,只要灭了匪徒,王爷就立功了,立了功,朝中也有威望了,这威望一生……”
马管家说到起劲的时候,拍了一下手掌,道:“这威望一滋生蔓延,何愁没有机会夺权,那复位之期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