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哭哭啼啼的道:“今早我见王爷出了房门,响起你昨晚交代我的事情,我便进屋取了那个首饰盒,没成想才出了这门,就被王爷逮个正着,王爷将那首饰盒没收了,还让我转告小主子你一句话。”
“什么话?”
筎果心中已经是猜到了几分,却还是不死心。
“王爷说,让你在家中安心等他归来,置换银票还有独自启程追他去边境的念头就不要动了。”
所以那衣柜里的包袱也是他拿走的。
筎果像是泄了气,连挑选衣服的兴致都没有了,她随意的拿了一件就换上了身。
她出门时,府中的几个仆人刚巧被马管家训斥完,散去。
筎果一见马管家,转身就要走。
她心情已经够低弱的了,断不能在被马管家给训上几句,自讨苦吃。
“筎丫头,且慢。”
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才转了身,那马管家就出声喊住了她。
筎果本是想装作没听见的,却不料那马管家两部并三步的就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马管家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下次不会再起这么晚了……”
“女孩子家家的,多睡对皮肤好,你睡得再晚点也没什么。”
筎果看着眼前这个宽慰着她的人,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这还是那个整日把规矩挂在嘴上的马管家么?
“肚子饿了没?我让厨娘给你做了你爱吃的豆腐花,现在去吃点?”
少女滞了滞,点了点头,跟着他一道去了大厅。
比起她,马管家显得比她还小心翼翼,说话也是十分的温和,就怕是招惹她不痛快了。
筎果舀了一勺豆腐花,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萧芜暝是什么时候走的?”
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
她也没有睡得那么沉吧?
“王爷天刚亮的时候就走了,都城那催的紧,没办法。”
其实萧芜暝几时把都城那高高在上的那位放在眼里过,不过是他担心自己走时,这丫头会哭哭啼啼。
他不忍心看她哭,却又怕她不哭,强忍着眼泪故作坚强,就想昨天夜里那样,明明就没有睡着,还要假装睡了,让他安心,却不想这反而会让他不安心。
左右想来想去, 还是不要当她的面离开好。
筎果闷闷地耷拉着脑袋,却在喝完一碗豆腐花时,猛地来了精神,对人也会笑了,这笑容甚至比萧芜暝在时,还要灿烂上几分。
马管家看着她蹦蹦跳跳地走出了门,心中放心不已。
这丫头就还是孩子,再难过一顿糕点也就过去了。
他有些欣慰,却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马管家想起自己曾问过自家王爷,为什么就是不松口答应这丫头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