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她做什么?”筎果不明白,看着她这么自来熟,有点招架不住。
“我这几日跟踪了几个土匪,他们行事很奇怪,从百姓手中抢来的粮草物资,也不急于分赃,反倒是放在了粮仓里,很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只是行事属流寇之风罢了。
筎果却是了然,这些土匪本就是一支游牧部落,早年间曾为无良国主上位谋反时出过力,可惜事成之后,那无良国主怕自己做的丑事被人得知,所以暗中打压他们,至此游牧变土匪。
这些年那国主一直放任他们滋扰边境百姓,也是怕自己打压地太厉害,这些人会口无遮拦。
既想要堵住悠悠众口,却怕留下当日活口,又想要灭口,却怕犯了众怒。
这无良国主无比的纠结,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至此才有了今日土匪流寇之势做大。
不消一会,那丹霜便回来了,手里头拿着一封书信。
“禀小主子,那人是寇家庶出的公子,与他接头的人是前几日在米店运粮的人,这封书信是他的。”
筎果将书信接过,看了看,又很快地合上,“这信务必交到卞东太子手上,不得有误。”
她果然没有猜错,此事与洛易平那人脱不了干系。
既然有人想借他的手害萧芜暝,那她就顺着他们的打算,来个一网打尽。
几日后,边境小城又断粮了。
府衙的院里躺满了土匪流寇的尸首,却是兑不出口粮,这让百姓与将士们紧绷着的情绪塌陷了,炸开了锅。
他们一早就聚在了萧高轩的房门口叫嚣着。
在这些人聚集在他门口的时候,萧高轩其实就已经醒了,他看着手中飞鸽传来的书信,眉头紧蹙。
信上所写的内容洋洋洒洒一整页,总结下来却只有两句话。
国主再也拿不出粮草了,要安抚军心靠他自己,以及萧芜暝非杀不可。
他躲在屋里不出声,这些百姓将士就堵在门口与他僵持不下。
直到接近正午的时候,萧高轩屋旁的门开了,清俊的少年自里头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与众人打着招呼。
百姓与将士一见萧芜暝,纷纷围了上去。
那萧高轩从掩着的窗户中看到这一幕,阴郁的心情有了些缓和。
这是萧芜暝自己撞到炮口上的,与人无尤,与他无尤。
可还未高兴,那一声声抱怨的话就传入了耳内。
“那国主是不是不管我们死活了?我们杀了这么土匪,为什么还是沦落到了要啃树皮填饱肚子的下场?”
这怨气是冲着北戎皇室,却不是冲着萧芜暝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