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让你吹笙,你怎么又停了?”
严夫人自厅内走了出来,严肃地看着严如玉一眼,瞥向筎果时,笑了起来,“哎呀,我家玉儿吹的小曲上不了台面,倒是让筎小姐看笑话了。”
筎果无意与她们母女二人说笑唱戏,便是左右环顾了一圈,问道:“王爷呢?我家丫鬟说严老爷一早就请他出去了,你们预备什么时候把他还给我?”
严如玉与她娘亲对视了一眼,笑意在一瞬消失。
还?
宸王倒还成了她私有物了不成?
严如玉不甘心地轻咬着下唇,手不自觉的紧紧握着那玉笙。
严夫人不动声色地责怪地瞥了她一眼,抬步走到筎果的面前,伸手拉住了她的小手,笑着道:“殿下贵人事多,筎小姐您再等一会,我这儿有些稀奇的小玩意,听说筎小姐就喜欢这些,不如随我去看看?”
“你这是听谁说的?”筎果不经意的收回了手,伸了个懒腰,懒懒地道:“道听途说的话都不是真的,我只对萧护卫有兴趣。”
“哎呦。”严夫人有些紧促地看了一圈四周,拉了拉筎果的手,小声地道:“姑娘家家的可不能说这样的话,都羞人啊,筎小姐你身边也没个年长的妇人提点你吗?”
“这样有什么可羞人的?”小丫头眼睛眨巴眨巴的,歪着头看着严夫人,又看了一眼身旁已经满脸羞红的严如玉一眼,适时地摆出懵懂的表情。
“姑娘家家的,怎么能说对男子有兴趣的话?筎小姐,你别怪老妇我多嘴,以后这话可别说了,让人听了去,会被说三道四的。”
“说三道四什么?”筎果又凑近了严夫人一些,本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求学精神,继续问着。
“说……说……哎呦你这么就不懂呢,女子要矜持!矜持懂么?”严夫人叹了口气,声音低了几分,像是在喃喃自语,“这话若是从我家玉儿口中说出去,我得气的昏过去。”
“矜持?”筎果重复了一遍,看向了严如玉。
严如玉虽是面上染着羞涩的红晕,却还是对她微微一笑,亲切地道:“女子矜持为贵,筎小姐你这话我们几人听了便也就罢了,可不能再别旁人听了去,尤其是宸王殿下。”
“这又是为什么?”筎果歪着脑袋,撇了撇嘴,端的一副实在是不明的样子。
可她心中却是在发笑,她怎么会不懂,前世的时候,马管家管的她紧,她虽是笨了些,但那些古板的女德之类的书,可是熟记于心头的。
矜持是什么?她比谁都懂。
她若不是为了那该死的矜持,前世也不至于把萧芜暝推开数回,现在回想,只觉得就一个蠢字。
“哪有男子喜欢豪放女子的,他们会被吓跑的。”严如玉虽是扭捏了一番,却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说完这话,她整张脸都红的透透的。
小丫头眉头一蹙,更是不懂,“那我不说出来,人家怎么知道我对他有兴趣呢?”
“哎呦!”
筎果的这话把那严夫人说的连连跺起了脚,“你这丫头真是……”
少女探头看她,紧接着又发问,“听闻女子出嫁前,做娘亲的都会给一本鱼水之书,那会儿就不谈矜持了吗?”
“若是严夫人矜持,那是如何与严大人*,这严小姐是如何被生出来的?”
她这三句问话,一句比一句凶猛,惊得那母女二人羞红了脸,皆是没法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