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幽深眸色的变化,筎果自是察觉到了。
她喜不胜收,等了这小半年,她的大长腿,细腰,总算是长回来了。
不回齐湮,这话说的还似是小丫头的赌气之话。
这一世,她总是要去一趟齐湮的,有些人欠了她血债,总要拿回来才是。
说起齐湮,少年眉目略沉,似是有烦心的事情。
筎果眨了眨眼睛,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萧芜暝抬眸对上她的视线,轻轻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派去齐湮的暗卫来报,你那皇爷爷对卞东太子十分满意。”
此话到了这里,便没有说下去,可其中意思筎果一听就懂。
小丫头眉头一皱,“不如咱俩干脆生米煮成熟饭算了,省得我整天担心受怕皇爷爷又给我找了个什么不靠谱的婚约。”
之前老国主不急,隔三差五地送男子来与她相亲,那是时日尚多,他并不着急,如今她及笄之日将近,遣送回国亦是提上了日程。
再加上之前作证了她煞气牵连国运之说,筎果大婚之事不可一拖再拖。
若是把这老国主逼急了,来一个乱点鸳鸯,也不是不可能。
马管家闻言,当即训斥道:“这是女儿家说出的话吗!”
筎果吐了一下舌头,就往萧芜暝身后躲去,却见那马管家对着少年拱手行礼,语重心长地道:“不过这丫头的主意不错,王爷您不如就从了?”
“这是你堂堂管家能说出的话吗?”
筎果哼了一声,学着他的调调将话奉还给了他,可小脸上却是扬着甚是得意的笑,甚至还用肩膀抵了抵少年。
那张娇俏灵动的小脸上分明写着:你看马管家这么说了,你就不要反抗了的得意神情。
萧芜暝觉得甚是头疼,抬手按了按眉心,嗓音一贯的温淡,“马管家,你也跟着这丫头瞎闹!”
“王爷你也十七了,老奴我也不说别的家公子哥了,单说隔壁街那朱二婶家的小儿子,这才十六,就娶亲生子了,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王爷,你这会儿连半个子都没给瞧见,老奴以后可怎么向死去的老国主,太子,太子妃交代啊。”
萧芜暝只是说了他一句,这老头倒好,絮絮叨叨的说出了一大段的话,似乎是对此不满许久了。
末了,他看了一眼那少年,眸中神色颇为的嫌弃,“不是老奴说你,你说你堂堂七尺男儿,这么扭捏做什么?”
筎果噗地一声,就笑了出来。
萧芜暝微微侧目,紧紧地盯着她,少女极力憋笑之下,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他看见自己嘴角上扬。
可还从未听过有人这样说过萧芜暝呢!
马管家觉着无趣,与那王老将军勾肩搭背地相邀去喝酒了。
走时,他还叹了口气,道:“也不知何时才能喝上王爷的喜酒。”
筎果打着哈欠,推说着困了,转身无人看她时,脸色当即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