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出嫁的时候,她婚前失身于洛易平一事,五国皆知,齐湮派给她陪嫁的那位嬷嬷便是连合欢书都没有给她看,嫁入齐湮后,洛易平从没有在她那里过夜过。
“怎么?看了那么多的话本子,没一本教过你?”萧芜暝早知她会这样,戏谑地逗着她。
筎果清了清嗓子,撤下了在他胸膛前胡作为非的手,坐在一旁,姿势摆的那叫一个端庄。
她低头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这才不紧不慢地道:“马管家常说,女子要矜持。”
关键时刻,将马管家摆上台,还是十分的有用。
长公主府邸的烛火没有暗下去,那侍女匆匆走进了厅内,觑了眼倚着桌子,扶额闭眼小憩的女子,没有开口。
“如何?”长公主睁开眼眸,目光凌厉地看着面前的侍女。
“回长公主的话,小公主说她还未想好。”
“还未?“长公主轻呵了一声,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眯,语调轻柔过平时几分,却是令人胆战心惊,“你是如何办事的?”
那侍女吓的跪在了地上,“长公主你有所不知,今日小公主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奴婢只是催促了一下她,她……她就闹脾气了,奴婢自是不敢得罪她。”
“闹脾气?你说来听听,她是如何的闹脾气?”长公主像是起了兴致,单手撑着下巴。
侍女将她在宫中所见如实禀报,长公主听了,脸色几经变化,是让人猜不透的神情。
“你事情没有做好,下去领罚。”
“是。”
侍女哆嗦着匆匆退了出去。
长袖拂过桌面,随之响起的是茶杯落地碎成一片的声音。
翌日一早,筎果睡得正想,听到屋外丹霜与外面的人起了冲突,她不堪其扰,惺忪的睡眼睁开便是滔天的怒意。
扰人清梦,犹如杀人父母。
她一抬头,就看见萧芜暝早已醒了,眸底温度骤变,冷得不带一丝温度,他正望向寝房的大门。
许是感觉到了身上的动静,他回眸时,眸色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温淡,甚至还有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在眸底浮现。
“醒了?”
筎果自他身上爬起,才发现自己昨晚的睡姿有多糟糕,几乎是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她动作迅速地从他身上爬起,坐在了床上,小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此时温度烫的吓人,便是不用照镜子,也猜得到她的脸有多红。
因着害羞而染上嫣红的脸颊娇媚的让清贵的男子移不开眼。
他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借故移开目光,懒懒地倚着床坐起,睨了一眼大门,甚至不悦地道:“你们齐湮国的人到底懂不懂规矩?”
一大早前来打扰不说,还与他的下人发生冲突,这是齐湮的待客之道?
宸王生气,后果很糟糕。
筎果看着他下了床,仅是穿着内衬便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