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漠地看了一眼那洛易平,继而又说,“据本王所知,齐湮百姓可是为了支持卞东太子,才落得如此下场,谁让卞东太子棋差本王一招呢,况且他们又不支持我,本王向来心胸狭隘,为何要出钱去护他们?”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老国主眉头紧蹙着,甚至不悦地又瞥了一眼洛易平。
说起来,还真是这洛易平的锅。
“卞东太子这次不是进贡了不少的宝贝么,拿出来救济难民,本王想齐湮百姓定会对国主与卞东太子你们两个感恩戴德的。”
洛易平淡笑应声,“宸王说得是,本太子已经命人快马加鞭去卞东调拨物资来救济了,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还请宸王你出手相助。”
“入了本王口袋的钱,你猜本王愿不愿意拿出来。”萧芜暝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端的是令人难以琢磨的高深莫测。
在旁安静的听了有一会的长公主突然开了口,“其实今日皇爷爷不来找宸王,我也打算就此事与你商量的。”
“奇了怪了,本王也没见你们大开国库救济百姓,怎么一个个都盯着本王这钱袋了。”清贵男子冷笑,好看的眉宇间是他一贯的温润俊朗,可这话说的并不近人情。
“宸王一直住在宫中,怕是还不知这齐湮的百姓都将此次灾难怪在了皇妹的头上。”
长公主柳眉微蹙,“宸王不想听听,齐湮百姓都说了什么吗?”
还能说什么?
无非就是说她天煞的棺材子,一归来就残害百姓了呗。
翻来覆去的愣是半点新花样都没有。
筎果在心中腹诽了一番,小手锤了锤因半蹲着太久而有些酸麻的双腿,她敲了几下,之后索性就盘腿坐在了地上。
萧芜暝侧目瞥了一眼身后紧闭着的门,眸色深了几分,沉声道:“本王并不想知道。”
其实那些话昨日暗卫就写在了纸上,传到了他手里,他约莫看了一两句,就将它们一并烧了,免得被那丫头看见。
“便是为了堵住这悠悠众口,也还请宸王出一臂之力,否则这伤的可是皇妹。”
百姓的日子越苦,便是会将这苦埋怨在筎果的身上,到时候民怨积深,怕是会有人趁机造反。
筎果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与我何干?”
她撇撇嘴,懒得再去听,起身走到床上又重新躺下了。
这大好的时光,与其跟他们纠缠,还不如睡个回笼觉快活,反正萧芜暝会替她挡回去。
“齐湮百姓尚未开智么?”男子唇角的弧度扬起极为讥诮的痕迹,“果子是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逼他们非下注不可了?”
“笑话!”萧芜暝转身甩袖,长袖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
他将门移开,抬步跨入后,将门重新关上,直接就将这三人晾在了外头。
趴在床上的筎果见他进来了,自觉地往里头挪了挪身子。
屋外这三人各怀鬼胎,都精着呢。
虽说齐湮国库充裕,可哪里有大开国库去救济这些好赌百姓的道理?皇爷爷可是把钱都用在刀刃上的,一分一厘都别想他会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