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站在牢门前端详了有一会,也不见他有答案。
公公忍不住催促道:“如何?你可认出来了?”
掌柜的十分为难,“公公,那女子前来典当时,扮相是位朴素的妇道人家,里头的这位衣着华丽,头发梳的样式也十分的不同,小的一时间分不出来。”
虽然公公没有说明,但这掌柜的多少也猜到了眼前这个被关着的人定是为贵人,他可不能胡乱下判断。
“你可真麻烦。”公公瞪了他一眼,甩了下手中的佛尘,又说,“好在杂家有的是办法。”
他抬起手示意了一下,随即有端着木盘的小太监上来,他吩咐道,“去,给长公主套上。”
“这次你若是在确定不了,杂家可就拿你的头当板凳坐了。”
公公甚是不耐烦地警告着那当铺掌柜。
两三个小太监在公公的示意下,走进了牢中,将长公主按住,不由分说地就将朴素的农家妇人衣裳套在了她的身上。
“你们敢这样对我?不怕本宫出去后杀了你们这些以下犯上的下作东西吗?”长公主浑身颤抖着,也不知道她这是因为害怕,还是被气的。
狱卒们何时见过这样的架势,纷纷低下了头,又忍不住朝着公公看去。
公公站在那里,掏了掏耳朵,不甚在意地道,“别忘了帮长公主把头发也给绾起来。”
其中一个小太监应了一声后,随即站在了长公主的身后,两三家就将她的长发绾做了寻常妇女的发髻样式。
长公主犹如鱼在砧板上,只有被宰割的份,动弹不得。
那掌柜在看到长公主头发绾好的时候,睁大了眼睛指着她,“公公,是她,就是她了。”
长公主大喊道,“你这刁民受何人指使?敢污蔑我?”
“你可确定了?”公公看向掌柜的,半点都没有要理会长公主的意思。
掌柜的有上前一步,细细地将长公主瞧了个仔细,随后十分认真地回道,“就是她,小人绝对没有认错。”
公公点了点头,叫人将掌柜的带走。
而那三个太监在掌柜的认出她的一瞬,松了手,放开了她。
“本宫要见皇爷爷,你们还不快去通报?”
长公主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气势却是不输人,要不是她自小养在宫里头的人呢。
公公瞥了她一眼,又取出了第二道圣旨。
众人见到圣旨,纷纷跪在了地上。
这第二道圣旨的内容是,长公主痴爱前驸马,以至神志不清,疯癫成狂,犯病时,失手杀死了前来探望她的卞东质子安渊。
“……虽,长公主乃皇室之人,又身患疯病,状态时好时差,但杀人终要偿命,现判长公主游街示众一日,以示效尤,另定明日午时,在城墙上处以绞刑,以示公正。”
百姓在此之前,早就对齐湮皇室怨气重重,恨得无非是他们那些皇室宗亲仗着自己的身份,在民间横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