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而她又似乎想明白了一些,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刚烈的性子,原来,与寻常女子并不无不同,能忍非人之事。”
“皇姐你在说什么呢?”筎果轻轻一笑,双手背在身后搭在了一起,整个人因着这番姿态显得有些不谙世事。
“你在宫中行苟且之事,便是不能人道的公公,你也不肯放过,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何要忍?顶多是因为长姐面上无光罢了。”
长公主呼吸一滞,“你说什么!”
“不过我想,面上最无光的,应是皇爷爷,你可是衣不蔽体在众宾客的面前闹了这么一出。”
长公主眉头下沉的十分厉害,筎果订婚那晚,本就有许多的谜团,只是她来不及深究细想,筎果的这话,倒是替她解了所有的谜题。
她酒量不算差,难怪明明只喝了几杯,就有些燥热难耐,她还以为是那酒烈。
趁着有意识,她见萧芜暝离席,便也跟着离开,不管萧芜暝要去哪里,那望月阁都是必经之路,所以她安排了下人,到一定时候,就引众人去。
她醒来虽是昏沉,可身上酸痛无比,经历过什么,她自己也能猜到了几分,身上又有萧芜暝遗落的玉佩……
“这是宸王骗你的吗?你信了?”她抬眸越过筎果,看向了站在她身后的萧芜暝,“我可是有玉佩为信物的。”
她一直认为,那枚玉佩是宸王故意留下的。
“玉佩?”筎果侧过身,伸手在萧芜暝的腰间摸索了一番,找出了一枚甚是眼熟的玉佩,在手中把玩着,“可是这个?这是我放在你这的。”
“什么?”长公主神色大变,冲上前,一手抓着牢门的铁柱,一手伸出去,奋力地想要抓住筎果,“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姐果真是国色天香,这娇媚起来的神情,想必给不少的人留下了难以忘却的印象。”
难怪,皇爷爷会不保她,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过是杀了区区一个弱国质子,皇爷爷怎么可能因此不保她,不曾想是因为她丢了齐湮国的脸面,留不得才不保她。
便是卞东国不追究,皇爷爷日后也会另找别的法子,将她治罪赐死。
原来,她与宸王,并没有那一夜,一切都是她自以为的。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机关算尽,步步为营,我竟是半点都没有察觉到。”
筎果面对如此的夸奖,大言不惭地受下了,“小意思小意思,不用如此佩服我的。”
长公主冷呵了一声,盯着萧芜暝的视线一瞬不瞬,“宸王殿下,身边留着一个如此蛇蝎的女子,夜半醒来,你难道不会心生恐怖吗?”
筎果这样的女子太过可怕了,你自以为算计到了她,却不想自己不知何时早已被她盯上了。
今夜若不是她说出口,长公主怕是到死也不会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何被国主弃了。
这丫头现在年纪尚小,面容已经能看出几分定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