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她这一声喊叫,那行侍卫兵即可跑了过来,将洛易平团团围住。
为首的侍卫兵上前对他搜身,洛易平也不反对,那双眼睛由始至终都紧紧地盯着筎果。
侍卫兵查搜了一会,什么也没有找出,若非要说可疑之物,那就只要那一柄匕首了。
洛易平说是护身用的。
筎果却拉着一个侍卫兵小声嘀咕着,“什么护身用的,我看他就是想行刺我。”
若是旁人,这行刺之说,毫无缘由,也不可信,但筎果却是不同的。
齐湮宫里的人谁不知道她这命与国运相连,可金贵着呢,尤其自她还未归来时,齐湮国主就交代了下去,断不能叫她出了事情。
筎果说罢,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适时地睁大了眼睛,摆出不可思议的模样,“方才你听了我皇爷爷的话,定是想取我性命,如此一来,卞东不费一兵一卒,就可让齐湮衰败。”
众侍卫听了这话,哪里还容得下洛易平,得了为首的侍卫的命令,与洛易平大打出手。
筎果趁乱溜要回了行宫,因着怕洛易平打败侍卫,追上自己,是一路跑回去的。
可正如她所料的那样,那一队侍卫兵压根拖不了他多久,她时不时地往回看,没有料到那洛易平那么快的就甩开了护卫兵,跟上了自己。
她吓的惊慌失措,脚崴了一下,整个身子就往前倒。
风声在耳畔,她紧闭着眼睛,却只觉着自己被有力的手臂护住,揽进了怀里,鼻息间萦绕着的是熟悉的清竹味道。
萧芜暝见她久久不归,怕她出了事,便出来寻她,恰好遇上了被躲着洛易平的筎果。
筎果方才跑得有些快,呼吸急促,躲在萧芜暝的怀里喘着气。
温淡低醇的声音自她脑袋上方响起,“筎果这丫头自来被本王惯得无法无天,若是得罪了卞东太子,你且忍耐些,都是本王宠出来的,你有什么意见,找本王算账,揪着一个小姑娘不放,算是怎么回事?”
温暖的大掌在她的后背轻轻拍着,安抚着她紧绷着的情绪。
齐湮的护卫兵追赶而上,再次将洛易平围住。
萧芜暝挑了挑眉,“发生了何事?”
“他!”筎果仰起小脸,抬手指着洛易平,“意图杀我。”
方才还温润如春风的俊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抬眸看向洛易平的视线毫无温度可言,薄唇勾起的弧度浅浅淡淡,眸底阴鸷之色磨墨般的暗。
也不知他是如何出手的,众人只觉有风沙拂面,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待到睁眼时,宸王已经将卞东太子制服住了。
一柄玉骨扇刀刃刺出,正抵在洛易平的喉间,刀尖入肤,鲜红的血滴在了洛易平的白衣上,便是天色暗了下来,这红色入目也是带着几分的诡异之色。
诡异的不是别的,是无人瞧见萧芜暝究竟是如何出手的。
仿佛他出手,只是风过耳的一瞬。
他们方才都与洛易平交手过,洛易平的武功有多高,他们心中自是有判断,却不想今日一见,这宸王武功之高,怕是世间少有人能与之相比。
洛易平冷着一张脸,“本太子痴心倾于筎果,怎么会伤她半分?她不过是与本太子闹着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