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一见她,摸了摸头,笑着问她,“今日小主子不用功读书了?”
“读什么呀。”筎果瞥了他一眼,挥挥手,“沉闷老旧,不读了。”
前世的时候,马管家不比今世看管得她松,每日与夫子轮番上阵,逼她读,书嘛,贵在读精,而不在多,精的那些,她倒是记得挺熟,没有忘记。
至于其他的那些,一来她自己读着没意思,二来萧芜暝这厮竟是把那些书一并送去了书院,美名其曰要好好评培养郸江的学子。
是以如此,她这书袋就不吊了。
二宝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忽而打了个响指,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我赢了。”
“你赢什么了?”筎果狐疑地看向他。
“我与隔壁那条街的陈瘸子猜小主子你这书袋能吊几日,他说非五日不可,我却不这般认为。”
二宝笑了笑,继而又说,“咱小主子天资聪明,便是读书也比人速度快,三日足以。”
小丫头听着这话,不知自己这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明明这话是在夸她,可她怎么听着,不是那么一回事呢。
“那陈瘸子输了的代价是什么?”
二宝挥挥手,“就是一个烤乳鸽。”说罢,他将手中的篮子盖子打开,“你看,这就是陈瘸子亲手烤的。”
陈瘸子的烤乳鸽手艺在郸江可称为是一绝。
筎果眯起眼睛,伸手就要去抢,二宝眼疾手快,将篮子背在了身后,“小主子,你可是主子,怎么能抢下人的东西吃?”
“你私下与人打赌约,这事传到王爷耳里,你猜你是个什么下场?”
二宝脸色变了变,说话也磕磕绊绊了起来,“这……这怎么能说是打赌呢?我这可是维护小主子你啊,你可是不知道当时那情况。”
筎果坐在了石阶上,单手撑着下巴,抬头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听起来,倒是另有隐情了。”
“是啊。”二宝上前蹲在她的面前,说道,“当时我若不与那陈瘸子打赌,那陈瘸子就说我夸小主子你聪明这事是我胡诌的,你说,我能忍得下这口气么?我不能啊!”
二宝又笑呵呵地摸了摸头,“再说了,一个烤乳鸽,怎么能算得上是赌呢?”
筎果只是看着他笑笑,不说话。
一道温淡的声音自二宝的身后传来,“近日本王不在府里,你小子愈发无法无天了,马管家,你怎么管的人?”
二宝惊了一下,即可从地上站了起来,“王爷,我这是被逼的。”
马管家站在玉树临风的萧芜暝身旁,甚是汗颜,他上前一步,罩着二宝的脑袋就是一打。
“你愈发混了!还学会狡辩了,去,罚你将王府上下打扫个遍,若是有一片落叶,我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