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东军营,一匹棕马奔腾,扬起尘土飞扬,马背上那人快速下了马,飞奔入营。
“报~西闽国出兵。 ”
站在沙盘的洛易平高声喊道,“好!”
他随即又与身旁的牧老将军说,“现在有了西闽国的人帮助,不知我们的战略能否有变化?”
“西闽国兵力低下,不能重用,只能借用他们的兵力声东击西。”牧老将军看着沙盘上的战旗据点,摸了摸胡子。
那小兵却说,“禀太子爷……西闽出兵,是支援齐湮国。”
牧老将军微愣,看向洛易平。
卞东太子脸色大变,阴鸷地盯着面前的沙盘,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发出关节咯咯作响的声音。
西闽国主亲笔修书的那纸上分明写着,西闽会与卞东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只是碍于兵力太弱,要点出兵来,需要些时日。
因着如此,卞东太子才按捺至此,便是沧南出兵支援齐湮,他也没有慌乱过,因为他还有西闽这一国的后算。
洛易平如此相信西闽国的兵力,是因为他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前世的时候,这西闽国是最后一个被萧芜暝侵掠的国家。
如此弱小的国家怎么可能会在乱世中留在了最后,怕这个弱,只是那西闽老国主示弱于人的假象罢了。
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这西闽老国主竟是会背后插刀,毁了他的后路。
但正如牧老将军所言的那般,西闽军力不足为惧。
西闽国主老奸巨猾,他派出一支五千人的军队在沧南国的城门下晃悠了一圈,便打道回府了。
只不过是做一场戏给齐湮国主看,西闽国主并无有与卞东联盟之心。
四国除了北戎,哪个不惧齐湮强国。
可偏偏北戎国束手旁观。
不知那日齐湮派去的使者与北戎国主究竟说了什么,无良国主竟是大笔一挥,将郸江一地分割了出去。
告示天下的诏书是如是写的:寡人念宸王将与齐湮小公主筎果成婚,寡人作为叔父,没什么可送的,便将郸江一地送于他,宸王可封地称王。
这话明着听,很是不错,他作为叔父,送了一份大礼给萧芜暝。
可这字字句句拆分出来,分明就是,郸江不再是齐湮城池,宸王今后也再不是北戎人。
看到这告示的齐湮百姓心中五味成杂,不知是该为萧芜暝欢喜,还是该为他担忧。
郸江若是分了出去,无北戎将士庇护,其余四国皆可来犯。
需知,萧芜暝手中并无重兵可把守一方城镇,有的不过是护卫兵和府衙的十人罢了。
料想不用多少时日,郸江便会被某一国夺去。
皆时,萧芜暝会是落得何种下场,齐湮百姓不敢多想。
此诏书传到了郸江,那安公公将诏书递给了萧芜暝,甚是宽慰地笑道,“一切都如殿下所愿。”
郸江百姓亦是高兴,在他们心里,本就已经认萧芜暝为君,平日里只是碍于国主,怕给宸王招来祸事,才不说,如此一来,倒是可以光明正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