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将信呈了上去。
无良国主打开一看,便认出是萧芜暝亲笔所写,他冷哼一声,大手一扬,让小太监代读给他听。
他倚靠着床栏,捏了捏眉心,又扶着额头,似乎是惊魂未定。
信中洋洋洒洒,所写内容有三,一是萧芜暝感谢他这位皇叔将郸江一地送给他,二是警告,来一个暗卫,杀一个,绝不手软,至于三……
小太监觑看了国主一眼,忍不住声音变小了几分,“本王甚是感恩皇叔,今日修书一封,最主要的是想让皇叔安心,本王已派重兵把守郸江,由告老还乡的王老将军亲自镇守,必保郸江万无一失,不辜负皇叔的一番苦心。”
“重兵?”无良国主掀开被子起身,上前蹬了那还躺在地上的暗卫一脚,“他哪来的重兵?”
暗卫呜呜呜地出声,无奈嘴里塞着白布,无法说话。
无良国主挥了挥手,侍卫随即将暗卫口中的白布拿走。
“宸王这些年亲自训练了不少的影卫,如今影卫调拨出了一批,派去把守郸江。”那影卫顿了顿,又道,“方才将我送入国主寝宫的,便是他的影卫。”
偌大的宫殿,殿外又有侍卫把守,那影卫却能如入无人之境,将人给送了进来,甚至也没有察觉到他是如何离开的。
方才这暗卫说,是萧芜暝亲自训练出来的人,便是说,萧芜暝的武功之高,必在他那些影卫之上。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
无良国主这般想着,上前对着那暗卫又是一脚,“这么大的事情,为何隐而不报?”
“国主,属下冤枉,您忘了,属下是半个月前才派去郸江监视的。”
先前的那些暗卫,大都因着毫无功绩,被国主拉去砍了,如何再想寻人计较,也找不到人了。
“好个萧芜暝,卧薪尝胆十四年,原就是等着今日!”无良国主仰天大笑,却是透着甚是无力之感。
如今放龙入海,势必后患无穷,便是无良国主悔不当初,也再无反转的可能了。
那暗卫所言之事,字字句句都让他深感背脊窜过了一抹冷意。
只调拨出一批影卫,用于把守郸江,只是其中一批……
“你可知把守郸江的影卫人数有多少?”
暗卫抬眸觑了他一眼,不敢言语。
“说!”无良国主怒视着他。
暗卫咽了口水,这才道:“绝不少六千人。”
“六千人?”无良国主忍不住地后退了一步,嘲讽地冷呵了一声,笑得是他自己。
如若不是萧芜暝主动告诉他,怕是他到死时,也不会察觉到。
萧芜暝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养了这么多的人,他却毫无发觉,而他派去的那些暗卫,必然不会没有不知道的,却隐而不报!
他萧芜暝就如此得人心?
无良国主怎可就此甘心,他心中思量了一番,,命人磨墨,提笔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去了齐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