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果睁大了眼睛,甚是纳闷,萧芜暝老神在在地对着她点了点头,加以肯定。
“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猜对了,我有赏。”
一顿午饭吃完,筎果都没想说出个所以然来。
萧芜暝近日很忙,只是在三餐时,才会出现,这会儿吃过了饭,又走了。
马管家在一旁看着苦思冥想的少女,有些看不过去,“你还没想明白呢?”
“说得好像你想明白了一样。”筎果哼哼了几声。
“你这丫头,真是又蠢又笨!”马管家忍不住抬手点了点她的脑袋,转头问向二宝,“二宝,你想明白了吗?”
“这还用想吗?”
合着二宝也要踩在她头上了?
“那二宝你说,你家殿下是什么意思?”
“殿下亲口命人将她赶出郸江,不就是不想让你做恶人么,日后倘若有人报复,也是找他寻仇,怪不到你身上的。”
明面上听着,像是在训斥她,可细细地去分辨,不就是在护着她么。
二宝看着筎果,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开口留马盼儿在郸江,不就是为了盯着她?把她留在郸江还是有风险的, 那自然是赶出去,安排影卫盯着更妥帖了。”
不管马盼儿是不是细作,倘若她要行事,在元辟境内,行事自然是小心翼翼,但若不在元辟境内,她自然而然地以为没有人盯着她,做事露出的破绽马脚就多了。
这些道理,其实筎果早就猜到了,她不说,只是想听萧芜暝亲口说一说他的心思罢了。
这人总是这样,在她的身上费了多少心思,永远不肯说。
二宝说罢,似乎又想起了马盼儿,摸了摸下巴,道了一句,“其实,那马盼儿看着就心无城府,很是直白的性子,当真需要这么盯着她吗?”
“你是不是想说我错了?”筎果瞪了他一眼,“我警告你,你给我离那个马盼儿远远的,她才不是省油的灯!”
想必前世,这马盼儿就是以这样直爽的性子得到了二宝的欢喜。
面对一个娇滴滴文静的女子,还有不少人会心生警惕,但是马盼儿这种直爽的人,人都会对她毫无戒心,有什么说什么,甚至连一些不该说的,都告诉她了。
不过好在,二宝他们都是对她了解颇深的人,不会因为她没有缘由的讨厌马盼儿,对觉着是她筎果的问题。
那马盼儿住在郸江外的小村子里半月有余,很快就与村子里的人打成了一片,人人都说她好,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
更有些人在听闻她是如何逃出北戎,又如何被赶出郸江的时候,竟是觉着萧芜暝太过分了,全然忘记了那个逐客令。
按他们的话来说,那就是条令再大,也大不过人情,更何况,这马盼儿是马管家的远房亲戚,这马管家竟是不帮忙,实在是可恶。
这话穿的沸沸扬扬,自然是被马管家听见了。
他在茶摊上气得不行,“老夫认得她是谁?上来就说是我远房亲戚,是真是假老夫都没查清楚,万一是个细作,酿成大祸该如何!”
马管家气的不轻,回去后还在筎果的面前碎碎叨叨个没完。
“这马盼儿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筎果看着在屋内来回踱步的马管家,眉头蹙得很近,那马盼儿还果真是个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