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芜暝怕筎果睡得不好,在夏太医施针后就解开了她的穴道,天亮后又怕她痒起来抓伤自己,索性没有睡在旁边,看护着他。
萧芜暝沉着脸走了出来,将门关紧后,他压低了声线问道,“什么事情?”
马昭将早上发生的事情如实禀报,有此症状的男子与女子一样的多,只有少数几个皮糙肉厚的没有。
“去把夏太医请过来。”
夏太医匆匆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不要请了,老夫我过来了。”
“一夜的时间,你可查出什么所以然来了?”
夏太医低下头,抬眸小觑着萧芜暝的脸色,斟酌着字眼,小心翼翼地回道:“回殿下,老夫猜想,此花癣应当是几种花粉混合在了一起所至,想要治病,需要查清楚是哪几种花。”
他顿了顿,又说道,“倘若……能查清楚每种花的分量,那最好不过。”
“夏太医的意思是,这花癣是人为的,与季节变换无关?”
花癣通常只会在季节变换,人体不适的时候,才会得此病,在民间是很寻常的病。
“确实如此。”
萧芜暝即可招来了影卫,由乘风破浪二人领队,彻查郸江内所有的花。
如此大规模的人数中招,那花粉必然是由风为载体。
乘风破浪领命后,才转身要走,又听萧芜暝若有所思地道,“去,把昨日在城门口闹事斗殴的两个胭脂小贩给找出来。”
上等的胭脂水粉,都是由花液花粉所制,昨日在城门口围观的百姓众多,要说有嫌疑,这两人当领首位。
一如萧芜暝所料的那般,马昭出府后,亲自去询问了十几个最为严重的病患,他们都说昨日在围观看热闹时,是站在第一排的。
这正是作证了萧芜暝的猜测。
但那两个小贩就像是在这个世上消失了一般,就连影卫也遍寻不得。
找不到他们,就不知道他们调制胭脂水粉的配方,许是他们两人其中一人的问题,又许是两个人所用花粉都本没有问题,但混合在了一起,就能引体质弱的人生花癣。
因着如此,夏太医亲自去了城门口,打算去看看还留下了什么残留的胭脂水粉,他能抠出来做研究,可没成想那两个小贩将地洗的太干净了,再经过一夜,什么都没有留下。
为了百姓免于受苦,夏太医将自己施针的针法交给了全郸江的大夫,让他们免费去为百姓施针,加以控制他们的病情。
可日子这么一天天的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筎果带着面纱,看着夏太医第十五次来给自己施针,忍不住地蹙起了眉头,“夏老头,你每次都扎同样的地方,日日扎下去,水滴石穿的,我身上那几处会不会时日久了,变成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