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的就是庶出的,即便是亲生的,也比不上嫡养的,最先的时候,聂家老爷还瞧不上这个嫡养子。
但大房夫人把所有的心血都付出在聂玉书的身上,十几年过去,当年那个像乞丐一样的小孩已经长成了一表人才的公子。
外面的人从未说过一句聂家大公子不是的话,反倒是那两个庶出亲生的,人人提起,那是人人憎恶。
尤其是聂玉书这一手的医术圣手,颇得无良国主的青睐,聂家老爷为此面上有光,亲生不亲生的,于他而言便没有那么重要了。
因着如此,庶出的两个公子更是看聂玉书不顺眼,处处刁难他,与他作对,聂玉书在外却是处处庇护着他们,时常为他这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做擦屁股解决后患的事情。
按寇元祺的说法,这聂玉书善良的不太正常,倘若是他,他不揍地那两个庶出的半死不活,他就枉为嫡出的身份。
“不管如何,本公子祝你马到成功。”
他摇着手中的扇子,忽然想了什么,又开口提醒着聂玉书,“忘了提点你一句,此行无论你是想为咱国主办事,还是为自己有所图谋,千万别在萧芜暝那厮面前耍心思,他最是见不得这种人。”
“我与寇公子不甚相熟,寇公子为何要这么说?莫非认为我对北戎生有异心?”聂玉书温淡地笑着,语调里透着淡淡的疏离与戒备。
“本公子是不想可惜了你那医术和天分。”寇元祺摇着手中的扇子,踱步走下了石阶,道,“比起那两个庶出的败家子,你倒是更像个聂家人。”
对召医令最为上心的,是齐湮老国主,听闻他得知筎果生病后,担忧地吃不下睡不好,连上朝都没有什么心思。
朝上几人在上报完各地征收税款的情况后,等着老国主发话,老国主却只是挥了挥手,命他们退下。
一旁的太监照旧高喊了一句,“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国主,老臣有一事要奏。”站出来说话的人是工部尚书,“近日臣重金聘请了齐湮民间有名的医师,如若国主同意,今日就送他们去元辟,为小公主治病。”
此话一扫齐湮国主面上的阴霾,他即刻召见了那位民间医师,由宫中御医考察过后,受命与御医一起启程,前往元辟国。
西闽国见其余三国皆有表示,便也派去了一位巫师,只是那巫师临行出发前,被国主召见,得了一道令,即不做就不会出错。
西闽国主的意思是,让这位巫师出个面,就算是西闽国尽力了,治病之事,不强求她能成。
郸江城门处停着不少的马车,等待着护卫兵受检后放行。
有一个女子低着头,脚步匆忙地走在进城的人群里,因着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特别的出众,而被护卫兵拦了下来。
“慢着,这位姑娘。”
护卫兵上前拦住了这位蓝衣女子,只见那女子微微侧过脸,躲避着护卫兵投来炯炯有神的目光,“这位官大哥,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