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今日体会的够够的了。
聂玉书在夏竹手里讨回了药丸,走进书房时,就看见马盼儿低着头站在一旁,而萧芜暝看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如何能使一个正常人生花癣。”
聂家用高价养了不少的药人用于专研药方,他自知知道这其中之法。
马盼儿就是在他的意见下,在手掌上割了一道口子,又请了府中的厨娘来,在她的手上也割了一刀口子,两手覆在一起约莫有半个时辰。
筎果站在萧芜暝的身旁看了一会,忍不住小声地问道,“这个办法可行吗?”
“可行,宫里的贵人生了什么疑难杂症,都是用此方法,先在药人的身上试药,药有用,再用在了生病的贵人身上。”
夏老头摸了摸胡子,感叹了一句,“没有想到十几年过去了,这聂家还在用这一招,不知害死了多少的人。”
药人在成为药人之前,都是健康的,因为试药过程中出了差错,常有药人病死的事情发生。
马盼儿是被人抬着回了夏御医的药房的。
她在途中昏厥了过去,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药房了,她一抬手,就看见自己手臂上都是被抓过的伤口,而自己的指甲里还有血迹,很明显是她自己抓的。
“怎么会这样?”她惊得从床上坐起,一边抓着自己,惊呼了起来。
站在药炉前的聂玉书听到了动静,随即走了过去,“丹霜姑娘已经给你上过药了,不过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没效果。”
“少说废话!把解药给我,我知道你讨到手了。”
半路装作自己肚子痛的模样,当她不知道这人是看见夏竹,想拿到她手里的药,才这样做的吗?
聂玉书双手背在身后,淡漠地摇了摇头,“抱歉,解药只有一个,我需要拿他研究出药方。”
“你疯了?”马盼儿瞪着他,一直不停地抓着自己,可无论她怎么用力抓,都不能缓解身上的痒,这个痒似乎是在她的心里,她怎么抓都止不了痒。
“你把解药给我,大不了我答应,等我好了,我会去再讨要解药,救治全城百姓。”
聂玉书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往后退了一步,面带歉意地摇了摇头,“抱歉,我是一个医者,如此奇难杂症,倘若不是我自己研究出解药,我这一生都会觉得遗憾。”
马盼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人竟是要自己亲手制出解药!
药痴不成!
“你等得了,可是病人等不了,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医者,怎么能让百姓继续痛苦,来成全你的一己私欲?”
“随你怎么说。”聂玉书淡漠地看着她,抬手指着一旁的半热还冒着热气的药,“这止痒药是给你内服的,你可以选择不喝,我向来不会勉强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