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涟盘腿坐在地上,眉头深皱,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突然裂开来的龟壳。
算卦的龟壳裂开,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所算之人,乃天命,她不可肆意窥探其中一二,第二个可能则是有比她能力更高之人,对筎果下了结界,以至谁都不能算她的命。
巫马氏人丁凋落,百年下来,就剩下巫马涟和巫马祁两个人。
巫马涟拿起那个裂开的龟壳在手中端详,“难道,是巫马祁恢复了?”
地牢阴暗之处,立着一个人,他看了一会巫马涟,转身离开。
巫马涟说出筎果有秘密时,那丫头脸上分明有慌乱一闪而过,说那话,并不是巫马涟诈她,而是当真察觉出她的不同。
“殿下慢走。”
狱卒送萧芜暝出地牢,清俊的男子身形微微一顿,淡漠地道,“近日牢房无需看得太紧。”
“属下明白,殿下请放心。”
踏出地牢,轻风拂过,带着日光的暖意,笼罩在他的身上,扫去了从地牢里带出来的阴冷。
地牢对面的那条街上,有一家酒馆,有一个白衣男子就坐在里头喝着酒,如墨的长发散落在他的白衣上,远远地看过去,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筎果与巫马祁坐在一桌,皱着眉头看着他这般做作的姿态,连喝个酒都要凹造型,也不知是要给谁看。
方才她刚走出地牢,就被巫马祁给撞到了,被他不由分说地拉到了这酒馆里。
“萧芜暝说了,不让我喝酒的。”她抬头望了望正午的阳光,道了句:“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就先行回去了。”
说罢,她才起身,就见巫马祁将酒杯搁回了桌上,掷地有声,酒杯里还未喝完的酒全数洒了出来。
“坐下,我们谈谈。”
“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筎果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抬脚准备走人,丝毫不打算给他半分面子。
“或者,我再把萧芜暝拉过来,一起谈谈有关你的那个秘密。”巫马祁收起了平日的笑脸,说话调调也是冷冷淡淡。
筎果背对着巫马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语望天。
连巫马涟都算不出来的事情,他能算出来?顶多也是跟巫马涟一样,看出她命格改了而已。
“你不会真信了巫马涟的话吧?她就是诈我的,怎么?你信了?”
巫马祁眼神示意她往街上看去,筎果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街头那个玉树临风的男子不是萧芜暝是谁。
未免被他发现,筎果就只要坐回了位子上。
她无奈地扶额,“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对你无话可说。”
“你当真不说一下?”巫马祁低笑,盯着筎果的眼眸里皆是威胁。
筎果一见他这样,心中怒火就烧了起来。
怎么是怎么回事?谁都要来诈她一下不成?好玩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