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芜暝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此事结束后,本殿命你看百本话本子。”
“……殿下,属下壮胆问一句,这是为何?”
“书中自有黄金屋你没听过?有什么疑问,多看几本话本子,就懂了。”
俊脸上有着少见的不耐烦,破浪自是不敢再多问。
殿下近日罚人愈发的花样多了起来,哪有逼着人看话本子的?
周围的暗卫们吃饱喝足后,还是收拾东西。
萧芜暝上了马车,丹霜则持剑坐在马车前。
公公也不知自己蹲了多久,只觉着自己站起来的时候,整个身子都是虚脱的,连走路都没有什么力气。
“这是造了什么孽了我。”他扶着老树,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满头的冷汗不停地冒着。
等到他走回去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更天了,反正大伙都睡着了。
“都说萧芜暝的暗卫多么神,我看未必,这一个两个的都在打瞌睡,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
公公摇了摇头,从怀里拿出来那个洛易平给他的小包。
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挨个给那些暗卫对着鼻子,将粉末吹了进去。
走近丹霜的时候,他看了看那包粉末还剩了大半,想起若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会痛失吃野味的机会,更不会因为吃野草而中毒。
如此想着,他捧着那包粉末,对着丹霜重重地吹了一口。
只见丹霜皱了皱眉头,将剑环抱在胸口的双手突然松了开来,寒剑顺势倒在了马车的踏板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这声音在万籁俱静的夜晚特别的响,吓的公公躲在了马车下面。
半响过后,他发现那些还未吸入药粉的暗卫睡得都很死,并无醒来的迹象,顿时松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马车内。
筎果躺在萧芜暝的腿上,面朝着里面,呼吸均匀,睡得很沉。
萧芜暝靠在马车上,闭着眼睛。
公公觉着像萧芜暝这么警觉的人,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动静,想来也是睡着了。
他弓着腰,小步走进萧芜暝,生怕自己一个动静,就吵醒了他。
公公拿出药粉的手都在颤抖着,他捧着那药粉包,靠近了萧芜暝一些,忽然又停了下来,低头看着睡得真香的筎果。
他想起筎果这丫头难搞的很,倘若将她惊醒,就算弄昏了萧芜暝,外头还有十多个暗卫还未被闻到过药,他们一旦听到筎果发生的动静,可能还等不来洛易平的人,他的这条小命就要交代在暗卫的刀下了。
公公犹豫了一下,弯下腰,拿着药粉对准了筎果。
可无奈筎果面朝着萧芜暝,整张小脸都埋在萧芜暝的身上,他实在是能找不到吹粉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