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萧芜暝思索了一番,薄唇扯出一抹淡笑,可这笑却未达眼底。
筎果几乎是一惊,伸手拉住了欲抬步往前走的他,“你怎么了?”
他突然变得如此冷淡,这与平日里太不相同了。
换做平时,洛易平哪只手伤的她,萧芜暝必然要亲自讨回,可这次他却只让暗卫出手。
她受伤了,他是心疼,可却不着急为她上药。
要知道,她自小最是容易磕着碰着,萧芜暝虽是将她护的很好,可生怕她一不小心受了伤,身边时常带着药。
可他这次却说,回去再上药。
很明显,他这是生气了。
这还是头一次萧芜暝对她这么冷淡,一时间筎果有些手足无措,她甚至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被按在河里的洛易平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
“萧芜暝,你输了。”
英俊的脸瞬间变得阴沉,坚毅的轮廓处处散发着令人胆颤的戾气,他牵着筎果,快步走着。
筎果跟不上他的速度,脚步凌乱而显得踉跄。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跌倒的时候,萧芜暝突然停了下来,长臂环在了她的腰间,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松开,半蹲在了地上,将她拉了过去,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筎果被他滔天的愠怒慑住,乖巧地靠在他的身上,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热惹恼了他。
她低眸看着男人英俊的侧脸,他低着头,眉头紧锁,认真而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将她膝盖处的裤子划开。
小丫头低头看了过去,这才发现自己的膝盖竟是出血了。
想来,应当是方才洛易平拉她的时候,她的膝盖在铺满小石子的地上磨破了,难怪她怎么觉得膝盖隐隐作疼,她还以为只是磨破了皮而言。
萧芜暝一言不发地为她上药,俊脸面无表情,英俊干净的紧绷地十分厉害。
许是安静地让筎果有些不适,她左顾右盼着,回头望洛易平的方向看了过去,心中纳闷地紧。
不是说砍了他的手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暗卫就只是将他压在水里而已,他们这是在等什么呢?
“你这么紧张他?怎么不求我放过他?”
他的嗓音与他干净的眉眼一般的淡漠,矜贵得仿佛整个人都透着疏离,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淡。
筎果神色一滞,很快反应了过来,这位爷怕是又吃醋了,可这醋吃得毫无缘由,又不是她自愿被掳走的不是吗?
更何况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倘若不是他故意放水,谁有这本事。
说起来,这事她还没与他算账呢,他倒是自个吃起了醋,也不知是哪门子的。
如此一想,筎果就懒得与他说话了。
她这反应却让萧芜暝脸色阴沉得覆着戾气,“怎么不说话?”
他虽还在生气,可手上为他包扎的动作却是丝毫没有慢下来,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神情依旧十分的专注。
筎果见他如此,心突然就软了下来。
他都生气成这样了,明明可以扔下她不管,随便交给暗卫,自己离开的,可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