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意思?”洛易平看着萧芜暝被烛光拉长的影子消失在转角的尽头,他转头看着身旁的暗卫。
问天瞥了一眼,好脾气地回道,“殿下大概是觉得你的故事编的不错。”
虽然小主子有些奇怪,可她平日里如何倾心于殿下的,这在郸江可是人人都有目共睹的,更别说是他们这些暗卫了。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门咯吱一声,紧紧地被人关上了。
无边的安静在空旷黑暗的塔牢里将恐惧蔓延开。
破浪将塔牢大门用锁锁上后,“殿下,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安排妥当了。”
“洛易平这颗棋,还不到要废的时候,务必助他的人,将他从塔牢里救出。”
“属下明白,请殿下放心。”
萧芜暝走时,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洛易平生性狡猾,断不可让他起疑心。”
“属下已经交代下去了,塔牢内的机关也已经关了一半。”破浪说这话时,有些憋不住笑。
哪有敌方来人营救,还要他们偷偷背后相助的。
萧芜暝回到马车附近的时候,筎果正蹲在马车下面,几个暗卫一同蹲着,正跟她聊得欢畅无比。
破浪清了清嗓子,“成何体统!还不快起来?”
几个暗卫神色一紧,随即起身,站得笔直。
“殿下。”
有一个人生怕被罚去看塔牢,“殿下,小主子在蹲在地上跟我们说话,我们也不敢让她仰头看着我们,所以才蹲下来了。”
“殿下,这可是你当年定下的规矩。”有人小声附和道。
那时,筎果还小,他们刚从塔牢出来,到王府任职,面对一个身高都不到自己膝盖的小女娃,他们殿下说了,站着跟她说话,会让她仰头仰得累,往后长大了会养成用鼻孔看人此等不好的习惯,所以让他们在与筎果说话时,一律蹲着。
据马管家说,这等教育的方法,是萧家人的祖法。
暗卫们听了,无不称奇。
后来时日久了,这些暗卫也算是看明白了,殿下就是被这小女娃给迷了眼,什么鬼话都能往外倒,还说的一本正经。
“说什么废话呢?还不快到自己位置上守着去。”问天有些看不下去了,瞥了一眼自家殿下微沉的脸色,随即出声道。
一行人散去后,才将那个娇小的丫头给露了出来。
筎果蹲在马车底下,仰起小脸,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华服男子,因为他背着光,看着的时候,忍不住地眯起了眼睛。
“你还不出来?”
正午的阳光最是毒,萧芜暝挡着光,倒也有些凉爽。
少女拉着马车轮子上方的木条,只动了一下,就不动了,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蹲的时间太久,腿麻了。”
“年纪不小,腿倒是经常麻,看起来倒是有些气血不流通的病症,回头我让夏御医好好给你针灸治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