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这话,筎果颇为的赞同。
齐湮国运要倒头了,可不就是大祸将至了么。
“公公,本殿看你年时已高,还有几年才能告老回乡?”
说起这件事,公公眼睛一亮,说道,“还有七个月,老奴我就能出宫了。”
“哦?那离宫后可有什么打算?”萧芜暝笑着低声问道,笑意如春风拂面,让人一下子就放下了戒心。
公公还以为萧芜暝念着这十四年他年年来看筎果,想收他入元辟为奴,毕竟元辟里,家臣里能处理府里琐事的,就马管家一个,极为缺少他这种在君主面前伺候久了的人。
“老奴还未有打算,殿下这么问,是否是有好的去处收留老奴?”说罢,他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没有回去,老奴的家中早就没人了,过去了也是没什么念想。”
“这是自然。”萧芜暝唇畔的笑意又加深了些许,“公公觉着路边的算命先生如何?本殿倒是觉着你这嘴有时说的可比那巫马祁还准。”
沧南国的公主府里,宫女呈上了清茶后,转身就走,巫马祁看了看一旁的酒壶,伸手端起了清茶,一口还未喝下,就猛地一个喷嚏,随手将清茶打翻。
“好你个巫马祁,就这么不给我面子?”卫馥璃拍了一下桌子,怒气冲冲地离开。
巫马祁抬手捏了捏发酸的鼻子,张了张口,一时间无从为自己辩解。
“倘若被我知道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我必然将你的生辰八字扎在小人身上。”
前来收茶杯的宫女听到他小声的嘟囔的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害怕地快速收拾了茶杯,转身离开。
“没有想到巫马先生竟是这种人。”
“……”巫马祁听着小宫女一走出,就与候在门外的小太监如此说道。
齐湮公公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僵住了,“殿下可别拿老奴说笑了,老奴哪有巫马先生这本事。”
“公公切莫妄自菲薄,我倒是觉得你说的颇有准头。”筎果也凑上前来打趣道。
萧芜暝提起巫马祁,她倒是想起来,先前巫马祁还说她做了逆天改命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她就当是出口气了,心里也舒坦一些。
“是吗?小公主觉着我那句话很有准头?”公公脑门一拍,说道,“可是之前老奴说,您与殿下是一家人?”
“有吗?你有说过这种话吗?”筎果一脸的莫名,她怎么可能会听到这种话不记得。
“说过说过,老奴很早就说过了,小公主您与殿下是天生一对,这世上再没有比你们两个更登对相配的人了。”
公公不亏是多年宫里混出来的人,这溜须拍马的话说的是一句比一句溜。
“不过我说的准头,可不是这个。”
筎果说这话时,转头看向萧芜暝,两人四目相对,皆是猜到了对方在想什么,笑容轻而浅。
“那是老奴说的哪句话?”这下公公可有些猜不到了。
萧芜暝好心提点他,“公公忘了方才说了什么?”
“老奴说了什么?”
公公看着萧芜暝那张俊脸上透出的几分笑意,心中突然升起了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