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一众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倒是寇元祺突然上前,“国主,下官虽是没有洛易平的消息,不过有一个人的消息,想必国主定有兴趣。”
“这是今日一早家仆在大门口发现的,这上头的字迹倘若下官没有认错的话,正是萧芜暝的。”
他从袖中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安公公的手里。
无良国主自安公公手里接过,打开一看,一眼就认出了萧芜暝的字迹。
也不知萧芜暝写了什么,竟是令无良国主气的手抖。
萧芜暝写的是,承蒙皇叔多次挂念本殿的这条命,礼尚往来,你所找之人,已经送入北戎牢中,日后再寻盟友,需要看清楚对方为人,莫要再坑害北戎小辈。
无良国主将这几句话细细道道的看着,字里行间分明是嘲讽。
“混账!”无良国主将那张纸揉成了一团,扔向了寇元祺。
钟武将抢先一步,将那团纸捡了起来,打开了看了看,随即跪在地上,愤愤不平到,“国主,萧芜暝简直是欺人太甚,如今他羽翼丰满,不可再忍,不如国主命下官一支兵队,趁萧芜暝不在元辟,拿下都城郸江,一举灭元辟国。”
钟武将的话,几乎说进了无良国主的心里。
只要没了元辟,那萧芜暝可就没有后援了,到时候他在齐湮发生点什么意外,两边都不顾上,他这颗眼中钉可就能除去了。
“郸江那块弹丸之地,五十万人,倾举国之力给你,你可有把握?”
钟武将跪在地上,神情肃然,“一日不破郸江,一日不归!”
“好!”无良国主大腿一拍,从腰间取下了虎符,“命你即日调兵五十万。”
下朝之后,寇元祺与钟武将这两位当红的臣子走在了一起,一文一武,一个中年彪悍,一个年轻文质彬彬,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走在一起的人。
“钟武将,恭喜恭喜。”
“寇公子,同喜同喜。”
经过的几个臣子一脸的不解,恭喜钟武将,这还说得过去,此次发兵打元辟国一个措手不及,定然是个赢局。
只是这寇公子哪来的同喜之说。
“寇公子,您可是接了国主的密令?被委以重任了?”
寇元祺笑着摆手,“这从何说起。”
“那同喜之说,又是从何说起?”老臣子不依不饶地问道。
钟武将与寇元祺对视了一眼,笑开,“元辟将灭,国主的这颗眼中钉终于能拔去了,此后我们的日子可就好过了,这还不能称之为同喜吗?”
几个臣子愣了一下,随即会意过来,“原来是如此。”
只是,这眼中钉可是连着肉的,想要将他拔起,也要自伤千百。
这消息才放出去,宫中的太监们就起了赌盘,各个都买北戎国赢。
就连下朝的国主,经过太监房,听到他们在下注,停下了脚步。
安公公站在一旁,清了清嗓音,“反了天了,竟敢在宫中下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