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这是她的前世,只是她忘记了。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温润声音,带着几分的愠怒,“成何体统!”
“萧芜暝快救我!”她喊出了声,可一样的声音,却不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而是从身后的那个门里。
筎果望了望令人晕眩的日光,跑到了萧芜暝的面前。
可无论她说什么,萧芜暝都听不见。
“她是本王的人,你们敢动她?到底有没有把皇室放在眼里?”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站在萧芜暝的面前的有两个人,一个身着红衣朝服的,是寇元祺。
只见他跪在了地上,请罪道,“属下该死,请王爷责罚。”
萧芜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阴鸷的目光落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筎果这才看清楚,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个尉迟元驹。
“殿下来的还真是快,她是齐湮质女,殿下只是负责监管她,怎么?当真动感情了?”他不屑地与萧芜暝直视着。
“殿下可别忘了,齐湮与我们北戎有着血仇,当年齐湮人杀了我们北戎上万人,此仇不共盖天!”
说到当年齐湮与北戎大战,尉迟元驹怒到极点,有些面目狰狞,“殿下竟称她为府中人,难不成为了她,不惜与整个齐湮为敌?此事我会上报给国主。”
萧芜暝一如今日那般,目光瞥向了别处,懒得听他的长篇大论。
“殿下你好自为之!”尉迟元驹走了过去,用肩膀重重地抵了一下萧芜暝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越走越远的尉迟元驹,笑意在唇畔渐收,“还不把门打开。”
阁楼被枝桠扶疏的老树遮掩,日光悬空,天清如水,风淡露浓。
筎果看着萧芜暝明明沉着脸,对着面前那位哭肿了少女,语调却还是极力地温柔,“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轻举妄动的吗?”
“他们拿你威胁我,我不想你被国主抓住把柄,我怕你出事。”少女的那双眸底还有泪珠,只惊恐过后还未定下心的害怕。
萧芜暝却是因着她这话笑开,半点都没有为过后要怎么想国主交代今日之事而担忧。
少女却不似他这般轻松,站在他的面前,小手紧紧地捏着衣服一角,惶惶不安,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笑,明明大祸临头了。
萧芜暝似笑非笑,清秀的眉目笑意渐逝,狠厉之色隐隐绽露。
“来日定然他们百倍奉还你今日吃的苦。”
筎果看着这一幕,既陌生又熟悉,倘若是因为隔了太久的岁月,她也不至于对这一幕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偏偏,她就是半点都想不起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会被拉去祭战旗。
明明这个时候,她已经跟萧芜暝心悦彼此了,那她之后又怎么会被洛易平骗了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抬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试图想让自己想起一些事情,但不过是徒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