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主自是筎果是不会听他的话,继而转头对着萧芜暝如是说,“你也知道,这丫头不分轻重,万一弄伤了沧南公主,届时寡人定是要护短的,可护住了这丫头,名声可就不好了。”
这话,他其实并不是说给萧芜暝听的,而是为了在卫馥璃面前摆个态度。
总而言之,卫馥璃和筎果之间发生了什么意外,这千错万错,都是她沧南公主的错,筎果便是有错,那也无责。
老国主将态度摆的这么明显,卫馥璃便是不甘,也不得不收敛脾气。
毕竟这里是齐湮,不是沧南,没人会护着她。
卫馥璃被公公请了下去,待她离开后,老国主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走到筎果的面前,神色很是无奈,“你究竟要给寡人增添多少的麻烦?回来几日?这又是在街市上与百姓闹腾,又是与沧南公主不和,还有前夜里的那场大火……”
“皇爷爷,你在说什么呢?那山火是天火,与人何干?与我何干?”
筎果说得甚是无辜,她眨了眨灵动的眼眸,眸底沉浮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委屈。
老国主看了她一眼,别过眼去。
这丫头生的别致,天生的美人骨,说话调调又娇柔的很,便是他这般厌恶筎果的人,也因她这一句“与我何干?”而心软了半分。
“总之,你安分点,别在给寡人搞出什么幺蛾子了,等你出嫁了,就算是惊扰了这天下,寡人都不会来管你。”
老国主甩袖离开,一众太监宫女对着筎果俯了俯身,紧跟其后。
筎果看着老国主离开的身影,柳眉微蹙,仰头看向萧芜暝。
清贵的男子见她脸色有些闷,俯下身,将耳凑近她,“怎么了?”
“你说,皇爷爷今日来,究竟是做什么来了?”筎果纳闷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颚,一脸的深思。
萧芜暝愣了一下,他还以为……
罢了罢了,心大是福。
他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萧芜暝没有说出的话,倒是被巫马祁给说出来了,“还有几日,你就及笄了,看来这齐湮国主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往日还能当你是小孩,哄着你,让你安生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