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祁勾唇轻笑,“我爹那阵法护了齐湮十四年有余,再用,已经没有那效果,需另行别法。”
“那先生你要如何做?”
巫马祁思量了一会,不紧不慢地道,“我这阵法,简单有效,就看国主你会不会做了。”
“先生你说,这天下不会有寡人做不到的事情。”
巫马祁点了点头,“自元辟国建立后,天下五国皆是兵戈扰攘,各国国主心怀各异,而强国齐湮这块肥肉,其余四国皆想得到,元辟国倒还好,我与萧芜暝此人交往颇深,此人情深义重,有筎果一日,他绝对不会动齐湮,所以国主你要防备的,是其他三国。”
老国主眉头深深地皱起,这时事他比巫马祁更为了解,要说唯一有意外的,那就是巫马祁口中的萧芜暝,竟是个不要江山要美人的主,委实不太像萧家人。
不过他这么说,老国主心中倒是也松了一口气,时局动荡,少一个敌人,就能少一处防备,用于他处,多少是个好事。
“时局不用先生思量,寡人要的,是护住国运之法。”
“稍安勿躁。”巫马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的话还没说完。”
“先生请继续讲。”
这会儿的老国主甚是谦逊有礼。
“筎果之命牵连齐湮国运,这在五国内已经不是个秘密了,所以其他三国若要动手,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筎果。”
巫马祁解下腰间的那酒壶,喝了一口,才又继续往下说,“国主你一直以来这么关切筎果的婚事,也是想她嫁入别国,齐湮的国运不再受她牵连,而其他三国想的恰恰相反。”
巫马祁给了他一个你应当是懂得到眼神,老国主心中其实猜到了几分,但心中猜想与从旁人口中听到,却是不一样的。
老国主想要一个肯定,“还请先生细说。”
“对其他三国而言,想要除去齐湮最好的办法,那就是对筎果动手,所以他们必然会在筎果大婚前,对她动手。”
巫马祁晃动着手中的酒壶,酒水碰撞酒壶的声音传出,犹如铁马金戈之声。
“还是那句老话,要护住齐湮国运,必要护住筎果。”巫马祁意有所指地道,“倘若国主你与旁国有什么联盟,需要格外小心,切勿轻信。”
“……那筎果大婚之后呢,这齐湮的国运……”老国主颔首,摸着胡子,若头所思道。
“在下夜观星象,众星光芒黯淡,而那多年不见的紫微星却是耀眼了起来,按星象所示,那紫微星照在齐湮,所以国主无需顾虑国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