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某日起,夏竹就不再执意清早打扫寝房了。
马昭对此还十分的纳闷,问她时,她脸红扑扑地说,“奴婢开窍了。”
其实哪里是开窍,她是某日清晨提着水桶进屋准备打扫时,撞见了小主子和殿下耳鬓厮磨,觉得甚是羞人又尴尬,这才顿悟了筎果口中所谓的犹如杀人父母究竟是何意思。
内侍大臣的脸色沉了一沉,抬眸时,倒是云淡风轻地一笑,“这都日上三竿了,宸王还未起来?”
夏竹点了点头。
内侍大臣哂笑,讥讽道,“元辟国的百姓有此君主,不免让下官有些担心。”
“你又不是元辟人,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么?”
一道清丽的声线从里头传出。
内侍大臣望了进去,筎果一身浅淡的橙红纱裙自屏风后走了出来,浓黑的长发如绸缎般披散,由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着,清淡又不失灵动。
虽非朱红那般的耀眼,却也是夺人眼球,这般倾国倾城的风姿卓越,世间少有女子能与之相比。
俊朗温润的男子跟在她的身后走了出来,听到她这般的说辞,不免抬手握拳抵在薄唇前轻咳了一声。
“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你拿耗子比作什么呢?”
少女经他一提醒,这才发现自己说的十分的不贴切,俏皮地对他吐了吐舌头。
内侍大臣俯了俯身,请安后,开口道,“小公主教训的是。”
“不是要去国库么?现在就去吧。”
筎果小手捏着裙,跨步出了殿外,只见内侍大臣伸手拦在了她的身后,她转头一看,这手臂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挡在萧芜暝的面前。
小丫头忍不住高看了内侍大臣一眼,“赵大人的胆量,甚是空前绝后,绝无仅有。”
敢拦着萧芜暝?吃了豹子胆了不成?
“请小公主恕罪,请殿下恕罪,国库乃齐湮重地,殿下身份特殊,实在是不便进去。”他俯了俯身,又说道,“下官也是听命行事,请不要为难下官。”
筎果瞥了他一眼,扬起小脸,看向萧芜暝。
见他对着自己点了点头,少女这才不情不愿地说道,“那好吧,我随你去。”
“小公主,请。”内侍大臣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