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你也知道元辟的情况,郸江本就是不毛之地,打下来的卞东国土又被大水给淹了,本殿还不如不收下,平白无故得了如此的累赘,本殿着实担忧今年入冬后,郸江的百姓要如何捱过。”
萧芜暝挑眉,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道,“国主没意见吧?”
老国主看着桌上的那个钱袋子,皱着眉头,细想了一番,萧芜暝此话倒是提醒了他,郸江那地,能拿出些什么宝贝来,往年可都要他送去郸江给筎果的那些箱子,百姓才能过冬的。
郸江是个什么情况,他可要比北戎国主还要清楚。
如此想着,他倒是也不稀罕萧芜暝能给出什么聘礼来。
“如此,就依宸王的意思,不过筎果那丫头……”
哪有女子会接受如此的安排。
大婚之时,嫁妆没有,聘礼也没有,这无疑是一场笑话。
老国主还不知萧芜暝与筎果的事情,他提筎果,只是想着此事他们两个谈定了还不算妥当,那丫头可是难搞的很,但他不愿意去劝筎果。
他尾音拉长,剩下的话也没有说出来,只等萧芜暝会意。
俊美清隽的男子眼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方才从国主身上泻去的怒火,似有复燃的样子。
老国主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这怒意是从何而来,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开口补救道,“倘若那丫头不依,大不了出嫁之日,寡人命人抬十里箱子,假装假装,女子好起面子来,可不失咱们男人。”
“此事不劳国主费心了。”萧芜暝不耐烦的转身,“没有别的事情,本殿就走了。”
他还想回去看看那丫头,这一回预备如何圆国库一幕。
一夜夫妻百日恩?
此话听着尤其的刺耳!
她倒是说的顺口的很。
书房的门自里头打开,齐湮老国主坐在里头高喊了一声,吩咐道,“雨天路滑,还不撑伞送宸王回去?”
公公应了一声,已经将手中备好的伞打开,高举在萧芜暝的头顶,“殿下,请吧。”
小太监准备上前关上书房的门,老国主挥手道,“开着。”